“好。”苏慕雪看着窗外,雨水正顺着长廊慢慢悠悠的滑下,到是让人宁静了不少。
虽然公输墨锋似乎是有意让苏慕雪和他同一把伞,但是只见公羊朔拿着两把伞就过来了,枫灵替苏慕雪撑着伞,有意让苏慕雪里公输墨锋远了些。
“苏小姐可还在惦念静安王爷?”
苏慕雪眨了眨眼,漠然的看向公输墨锋:“不知公输大人突然提及此事作甚?”
公输墨锋认真的说道:“毕竟贵国的皇帝可是已经答应你我的婚事,而且我也答应了苏小姐按照华乾的规矩来,不知苏小姐觉得我哪天完成什么三书六礼的规矩才好呢?”
“等公输大人理解了何为三书六礼,为何要三书六礼之后,再说定日子可好?”苏慕雪将问题直接堵了回去。
“苏小姐的过去我打听了,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苏小姐会不会回答。”
“什么问题?”
“苏小姐是以苏慕雪的身份活着还是以自己活着。”
苏慕雪微眯的眼睛睁开了一些,似乎并没有什么犹豫:“以苏慕雪身份活着。”虽然不知道公输墨锋具体是想说哪一件事情,但是很明显公输墨锋似乎是想要这个答案的。
“出人意料的答案呢。”公输墨锋的语气里充满了惊讶。
“难不成公输大人希望听到我说,我向来都是以自己的意志而活吗?”
“难道不是吗?”
苏慕雪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坐等他想要说什么。
公输墨锋快走了两步,挡在了苏慕雪面前:“苏小姐就不好奇,为何我对你那么感兴趣吗?”
“公输大人的心思,慕雪有何必要去揣测?”
苏慕雪看着公输墨锋,对公输墨锋的话有些疑惑,公输墨锋用认真的语气说道:“因为苏小姐极其神秘”
“神秘?”苏慕雪绕过了公输墨锋继续向前走,说起来公输墨锋倒也是不简单,他于自己而言也是很神秘的。
“凭心做事,做事似乎没有什么规律。”
“规律?慕雪整日无所事事便是唯一的规律了。”苏慕雪微皱眉头,这要引出什么话题呢?到底是哪一件事情让他想说今日的话。
“其实我很好奇,苏小姐收留了一个乞丐的事情。几番和苏小姐上街,遇到了乞丐,苏小姐都是视而不见,相比在我之前也是如此,但却去城隍庙外站了一个时辰,就像是专门在等在那个小乞丐一样。”
“这又有何不妥呢?街头行乞之人,你若是只给了一个,必回给他带来灾难,若是每一个都给,慕雪不是菩萨心肠,也不会带着那么多的碎银出门。这与公输大人最早的问题有关吗?”
“当然有,若是和苏小姐身份相同的人,最多会将那小乞丐收为下人,但苏小姐却待他如同胞亲弟弟一般。一般人都不太会看明白苏小姐的心思吧。”
苏慕雪看了他一眼,原来如此吗?荆流的那一身功夫看来是有些招人了,公输墨锋怕是专门查过了,然而其实对所有人而言,荆流都是突然出现的,该如何去解释他的身份呢?而且想必即便是下雨,他也一定是亲自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苏慕雪想了一会儿,从前任的记忆中找了一个看起来似乎是会靠谱一些的答案:“小的时候,我的姐妹带着她院中的护卫来了我这儿,非说我的贴身侍女偷了她的荷包,对待这种莫须有的事情我自会出面维护自己的贴身侍女,却不想那只是一个骗局,我走出房门看到那姐妹手里的绳子的时候才知道这只是一场恶作剧,那个护卫保护了来不及离开的我,但下来的不止是瓷瓶里的水,还有瓷瓶本身,他被砸了个头破血流。”
公输墨锋微皱眉头:“莫要说那个护院便是苏小姐的义弟,苏小姐的义弟怎么看都尚未弱冠吧。”
苏慕雪没有回答,则是继续说道:“我问他,你不怕得罪了自己的主子吗?他告诉我,我曾经给过他的儿子一块糖糕,而那块糖糕拯救了正因为母亲过世而郁郁寡欢的他的儿子。当然背叛了自己的主子的人自是留不下,他便被驱逐出了宁国公府,贫穷是可以杀死人的,包括一个曾经身强力壮的护院。作为回报,我便收留了他的儿子。五六岁的孩子若是被那盛满了水的瓷瓶砸一下,有几分活下的几率?公输大人可会将救命恩人的儿子当做下人看待?”
“那为何没有和其他人说过此事呢?”
苏慕雪整理了一下自己要说的话:“若不是公输大人问,我不会说。想要保护我的人会深追那个姐妹是谁,何必翻陈年旧账?而且人总是捧高踩低的而且极易感觉到不公平,与其公开他的身份,让人背后骂,倒不如只告诉那些人,这个人你们碰不得。”
假话!这两个字徘徊在公输墨锋以及一边多少知道些的枫灵心理。
真话!暗处的人心中稍稍舒服了一些,原来有一些隐瞒的不是危险而只是陈年旧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