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这厢房,扑面而来的是从未闻到过的清香,这就是所谓的身带异香吗?隔着屏障,隐约可见一个小巧的身影。
“大人,且慢。”
娇滴滴的一声,止住了这通州州府的脚步,这声音继续说道:“大人是我的第一位恩客,就让落花为大人献上一灯影之舞如何?”
“灯影之舞?”通州州府看见了屏风上的影子,一边的侍女放上了椅子,通州州府坐下后。
一边的侍女吹灭了门口的等,这灯光暗了很多,这微弱的灯光下,妙曼的身段在屏风后起舞,如梦似幻,而且因为灯光不够,这长袖的衣服张开时,竟是如同蝴蝶的影子一般,偶尔附身,如同花瓣,通州州府自诩见过很多这灯影之舞,却是不知为何被这迷了眼。这屏风上的花草,和屏风后的影子配合天衣无缝。
一曲毕,当通州州府绕过了屏风看到了一张不算美艳却是只是清秀的面孔,是枫灵的脸,只是这枫灵比真正的枫灵要高一些,毫无疑问这人便是这带了面具的半夏,。
其实这样一张脸,并不算特别的漂亮,但是和方才的如梦似幻的舞蹈以及满屋的清香搭配起来,却也过得去,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望,通州州府坐在了桌边:“你名唤落花?”
半夏不紧不慢的斟了茶,手一抬,一片花瓣落到了通州州府的茶盏中:“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便是这落花一朵。”
“哦,无情?这第一回见面却是为何说本官无情啊?”
“因为若是对枝丫有情的话,又怎会有落花,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
通州州府听到这话,微微感觉有些惊奇,从来都是落花对流水,却是第一次在这一句话后听到这第三件物:“听起来你是很有想法的女子。”
“并非我有想法,而是有想法对的女先生打开了我的想法。”
“女先生?”成功诱导了这话题,这通州州府对半夏提出的话题稍微的感了些兴趣。
半夏早在来之前已经调查了这通州州府,通州州府名叫许多,过去不过是个穷书生,一朝金榜题名得了个榜眼,又被这庄家给看上,这才一路扶摇而上,这样的人很容易调查,没有什么太复杂的背景。
半夏本想是混入这州府的府邸中给这明洙夫人下蛊,但是在调查中却得知了有趣的事情,这通州州府过去曾钟情于一个大家闺秀,但是这大家闺秀却对他不屑一顾,即便他金榜题名成为了这县令都对他不屑一顾,反而是转身嫁给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游商,也只叹这大家闺秀的命苦,成婚不过六月这游商便留下休书,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此时的通州州府还未被这庄家发现,而且依旧是心系那女子,是苦苦追求,甚至威逼利诱,却只换的这女子的离家出走,从此再未见过,便动了如此的心思。
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回不来了,但是承载着她的那个人可否能代替你现有的一切。
枫灵对于半夏的决定其实多少有些不满的,一旦失败那就是打草惊蛇,所以为了保证苏慕雪交代的事情的完成,枫灵主动要求由自己来,但是由枫灵来是不可以的,一旦出现了什么差错,半夏知道自己没办法给苏慕雪交代,商量之后还是由半夏来做,不过是顶着枫灵的脸。
其实不管是枫灵还是半夏,两个人都并不适合半夏想要扮演的角色,所以这曾经暖阁的花魁离趣却突然的嫁给了一个普通的书生,而书生仅仅用了一十五两银子就拿到了这花魁的卖身契,仅仅是卖身契。
所谓的灯影之舞在那背后妖娆的人是这离趣,而半夏有的是办法让这人只和自己聊天,不看自己跳舞,毕竟活了这么多年,除了执念,还需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的,假设一个故事也是很好的消磨时间对的办法。
一个不存在的女先生,一些从没有听别人说过的话。
“先生曾说她以为她是流水,辜负了一个痴心与她的人,却不想自己原来才是落花,自己辜负的不过是这本会让自己绽放的枝丫罢了。”
不过是编造一些虚无的摸不到时间地点人物的故事,就可以激起面前这个人深埋记忆和感情。
“她现在在哪儿?”
“诶?大人莫非认识先生?”
一句话就足矣,一副并非刻意提起的样子,一切都非常顺利,这样一个仅仅是承载了所谓的思想的门生,就足矣代替这个人在他心中的那个人,并且为她所用,甚至是正大光明的告诉他。
“我不喜欢夫人,夫人总是用要杀了我的眼神看着我,我好害怕。”
固然知道他的选择其实是因为自己身上所谓的熏香,但是半夏似乎做了什么只属于自己的决定,毕竟,苏慕雪就是她的女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