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嫂的提醒,不过此事这些年多了去了,这能管的人都管累了。”
“那便是我多虑了。”
“王嫂是如何看待我与如风的事情呢?不如明说。”
“看待?之前海平也问过我如此问题,我想时至今日,这答案未变,他人私事与我无关。”苏慕雪淡淡的说道。
弦平看着苏慕雪合了合眼,似乎明白了:“王嫂,如风与我只是相见恨晚,希望王嫂能如此理解。”弦平似乎是有意要接苏慕雪的橄榄枝。
“但是弦平长公主,你在静安王眼中可不是这样。”苏慕雪却在这个时候却做出了一副拒绝的样子。
邢如风似乎知道了苏慕雪说的是什么:“王嫂,此事并非如此,固然琴儿和花街关系密切,但她与我却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苏慕雪抬了抬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弦平接过了话头:“如今世道女子本就艰难,我不过是借此生财,但我却并非那些女子。”
“那是自然,长公主何等身份,这话似乎另有含义。”
“这风言风语的我自是知道的,在其他兄妹眼中似乎我是个专门毁人姻缘,裙下之臣无数的人。”
苏慕雪看着她,也不怕激怒这弦平:“无风不起浪。”
“方才我说这女子艰难,这青楼女子向来是难有归宿,但是她们也是人也会钟情于人,也会与人两情相悦,我着实卑鄙以此谋利,却也是为她们换的安宁。”
“弦平长公主这话的意思是,这风是为这些女子而起?”
弦平点了点头。她没有什么裙下之臣,若说有也只有这邢如风一人,而那些所谓的裙下之臣,不过是借她之名娶了这青楼的女子罢了。
“若长公主所言非虚,我倒是有几分佩服了,宁愿承担着艳败之名也要成全他人,到是像佛陀一般。”苏慕雪没说信不信,模棱两可的态度有些耐人寻味
“那些求我办事的人无非是因为这婆家厌弃她的身份,以我之名,这又有几人敢不让她进门,只是有些家族,确实和这朝堂有关,因为厌弃那人,有怨我以名头压人,便是向他人说我祸水罢了。”弦平微微有些失落,她总感觉这苏慕雪并不相信。
“君子爱财取之以道。”
“我是女子并非君子,我只求和如风富足一生罢了。”
这话说得太过直白,直白的那么真实,苏慕雪看着她,若这弦平说的是真实的,自己可以与她搞好一些关系,这样就少了一个潜在的敌人。
枫灵,柏菲菲,夜风之间的事情其实很好解决,但是也难解决,枫灵情窦初开便选错了人,这种下的第一根情丝,勒死过多少人?若是放不下,苏慕雪肯定自己一定会帮枫灵一把,但是这弦平可会帮柏菲菲一把呢?若是帮那就是敌人。
“我相信你们,但是,他人私事,你们说之,我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对我而言过往从不是可以判断一个人的品性的东西。”
“王嫂果然与众不同。”
“与我想法相似之人多了去了。”
“只是在这京城里却屈指可数罢了。”弦平苦笑一下。
其实苏慕雪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弦平可能说的真的是真的,若是狐媚祸水之人,又有几人不持宠而娇,若是有了那么多的裙下之臣,在这皇家女眷中也可谓是权倾一方,又何必对这连嫁出去都有些困难的海平长公主退避三舍处处忍让呢?只是这样一个女人不爱权,却逃不过一个‘贪’一个‘情’,因情而贪。
饭后,苏慕雪便要离开,这弦平长公主却是拉住了苏慕雪,从脖颈上摘下了一个红线拴着的玉佩,这玉佩看似是多年不离身,这人养玉,这玉被养的晶莹剔透,光油色润。
“这是……”
“这是谢礼,今日王嫂替我解围,他日若是有王嫂需要的地方,王嫂尽管开口,我必当竭力而为。”
“那为何又要给我这玉坠,这玉坠看来跟了公主很多年。”
“信物,这玉坠是母妃五岁时给我的,从未离身,以此为信,希望王嫂相信我今日所说之事,以及我的诚意。”
苏慕雪指了指心口,没有接下那玉坠。
康玄琴目送着苏慕雪离开,看了看手中的玉坠,邢如风看着她:“琴儿,你觉得她和那些人不一样?”
“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她不一样。如风,我们没有朋友真的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