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哲在听完这些话之后就更为坐立不安了,他的母亲是在这件事情后加入府中的,而他母亲的母家是当时先皇颇为倚重的大臣,意思就是当时的那种情况,自己的母亲的存在就是警报。
“可是我父亲的事情不是才是真正的诱因吗?”
“当时的那种情况,苏家经受不住任何一点点的诟病,可谓是虎落平衍被犬欺,而作为引发这件事情的人却连他们自己家的人都不敢见,甚至还逃跑了,而且是准备逃一辈子。”苏诚舟提到了林长轩的事情就有些恼火。
夏然浩摇了摇头,提到这个人似乎都是一阵又一阵的不满:“林长轩却是没有担当,就如同现在的林浩宇一般,一直在万千宠爱下长大,一点点的风暴都承受不起,心思单纯,居然将自己的行踪告诉了对他心怀不轨的林长宏导致了自己的死亡。”
“而小静又是重情重义之人,便殉情了,丢下了无数的烂摊子给摇摇欲坠的苏家,似乎是这件事情让你的父亲讨厌起了这种人,而当时的你……”
“好了理由我已经清楚了呢,十九年前的事情……”苏慕雪的话被打断了。
“苏帅寒北夜袭。”
苏诚舟马上恢复了威武的兵马元帅的样子,不像刚才了:“袭击了何处?”
“袭击了东营!”
苏慕哲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苏慕烈则是不紧不慢的扣好了自己袖口的铠甲,苏诚舟想了一下,很快的做好了部署,然后分毫不动,坐在位置上:“如此去吧!我们可以继续。”
夏然浩打了一个响指,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走了进来,那一双眼睛是浅灰色的。有种奇异的感觉,夏然浩给他耳语了什么,也是连位置都没动,继续慢慢悠悠的喝着茶。
苏慕雪听到夜袭的时候有一些紧张,当时看到这两人的一个反应却是安下心来,苏慕烈将铠甲扣好,坐在原位,一副轻松的样子,苏慕绫微笑着将已经淡了的茶换了去,她还是有些紧张的,她在担心自己的暗卫。
“那在我反击后父亲对我的看法又是如何呢?”
“实话实说吗?”
“父女之间没有隔夜仇,这天色也不早了呢。”
苏诚舟认真的说道:“厌恶不降反加,却也对你另眼相看了。”
苏慕雪补了茶水,用一遍放在桌上的布擦了擦方才漏下的水滴:“因为父亲最恨这后宅的种种吧,所以才会将这些事情全都交给母亲,你是母亲的夫君,是兄弟们的师父,却不是我们这些孩子的父亲。也是因为十九年前甚至更早的事情,因为那时候的父亲和我一样不懂这后宅的规矩而且懦弱,但却恨透了别人对自己所做的种种。”
“你和清清一样什么都看得清。”苏诚舟点了点头,看向苏慕雪的眼中却有了几分愧疚。
苏慕绫看向了苏诚舟:“我呢?”
“和你的母亲一样,安静的让人难以察觉,察觉的时候却已经做出了惊天动地的事情。从始至今。”苏诚舟不知道对苏慕绫是什么看法,在他眼中苏慕绫和苏慕琪其实差不了多少,甚至可以说,前任尚在的时候他的眼中只有重点培养的苏慕烈,不成器的苏慕雪和张扬跋扈的苏慕缘,而其他人是他的骨血儿女仅此而已,不为难也不关照。
“何时改善的呢?”
“或许是因为不在眼前了就不会当局者迷了吧。”
“舅舅呢,对两年前的我是不是也是如此感觉。而绫妹和我也相差无几。”
夏然浩摇了摇头:“你和苏慕绫有着我夏家的血脉,自是有一日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过是惊艳还是惊吓,我却不得而知。但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主帅!寒北强攻我军放置粮草的东北营。”
谈话再一次被打断,但是这一次依旧只有这苏慕哲还在紧张,苏慕雪和苏慕绫连想法都没有什么了。
“舅舅啊,虽然这话说了可能不好,蛊是半夏的,叛乱时夏宫圣女主导的,当时的宁国公不是我的父亲,但是当时掌握夏宫令的人却是我的父亲,我怎么感觉这十七年前的事情不单纯呢?”苏慕雪站起来给夏然浩斟了茶。
“你是怎么总结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不会觉得非常的可疑吗?若是我是和你们无关的人,我会如此觉得啊。”
“半夏是你找来的,她是异域的不是我夏宫的。”
苏慕雪看着夏然浩认真道:“席云啸当时的事情也是如此啊,只是蛊不同,但似乎发生的事情非常一样啊”
夏然浩似乎领悟到了苏慕雪意思:“她很特殊,即便你知道又能如何?”
这句又能如何让苏慕雪微微一愣,为什么,半夏很强,不死,是理由,但是做这些事情的理由似乎是因为并没有触碰到这夏宫和外域更深的利益,才是真正的理由。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呢?”
“我不能说。”苏慕雪认真道,认真换来的结果如果是追问那就只能证明追问的人不通察言观色之道。
苏慕哲从头到尾都很沉默因为他们的话题和他的关系不大,而且他也有些顾虑,自己也曾经是把自己的嫡姐当表姐欺负过,不引火烧身也是一种好的选择。
“可还有什么疑问?不如一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