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霍兰弋咧开嘴,露出残忍的笑,一手平摊在半空中。
小烛还没看懂他想干什么,手下立刻奉上来一把明晃晃的阔背大刀。
待宰羔羊们齐齐吞了吞口水,什么都明白了。
“无用之人勿需留在这个世上。”霍兰弋直起身,刀尖从凹凸不平的地面划过,擦出一声声尖锐刺耳的噪音。
他想对两个手无寸铁的姑娘下毒手,孟虎孟狼心急如焚百般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他俩这两天受的折磨一点也不少。先是被揍得鼻青脸肿只剩一口气儿,然后就丢去破洞大的地方挡风,没得吃没得喝,更别想解绳子。
但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会有拉撒方面的困扰,屎可以憋,尿不行。滴水成冰的条件下,尿液早就冻结在身上,味道难闻是小,冷入骨髓是真。
才两天功夫,身上冻疮成片,孟狼的一条腿甚至已经溃烂流脓失去知觉。
尽管如此,他们依然想着救下小姐,奈何早已力不从心!
呜呜声引起了霍兰弋几人的注意。
一个喽喽朝他们二人骂骂咧咧地走去,分别狠踹几脚,呼喝道:“急什么!一会儿就轮到你们俩!”
刀光硬着白雪,分外扎眼。
小烛缓缓闭上眼睛,神奇的是,她没有很怕,墨黑的画面中似乎又回到了儿时,嬷嬷温柔地对她笑,好像在说:“孩子,来吧,到嬷嬷这里来。”
“少主!少主!林贼……”破庙之外,一早被霍兰弋派出去探查消息的手下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话只说了一半,霍兰弋猖狂大笑道:“我就知道,林素那厮舍不得你!”
他狠狠在小烛脸上抹了一把,提起她衣领往外拖,结果只看到手下自己跑回来了。
“林素呢?”他眯起眼,危险地发问。
手下匀了口气说:“林贼没来!”
他一刀掷过去,险些戳到对方的脚:“混账!没来你喊什么!”
“但、但是……林贼身边那个姓文的来了!”
小烛怔了一下,继而感动地想: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人啊!
霍兰弋眼珠转了转,又问:“宋诚他们呢?”
“没见着!”
“定是让林素给抓了!”他张口骂道,“这两个饭桶!让他俩送信物,他俩是不是把自个儿送进去了!”
小烛憋住没敢笑。
“老子让林素来,他倒好,派了个身边的跟班儿!敢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好样的!”霍兰弋自语了几句,突然问:“文渊到哪儿了?带了多少人?”
“这会儿估摸着顶多五里外吧,就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