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患得患失,似乎带着强烈的自卑感。
明明,他们之间本该是平等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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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云姒坐在盛淮的车上,牵着他的手,两个人一起坐在了后面。
盛淮靠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温白的面容落下浅浅的阴影,恬淡安静。
睡着时,才没有了平日里的阴沉和戾气。
看起来重新恢复了温温软软的大绵羊模样,长长浓密的眼睫垂落着,唇瓣泛着淡淡的嫣色。
很是赏心悦目,让人对他完全生不起气来。
云姒抬手,轻轻帮他敛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牵着他的手,然后静静看向了窗外。
窗外,不出意外,又一次看见了那蹲在花坛旁边的人。
孤孤单单的背影,抱着一束蔫烂的玫瑰花。
等在那里,一如既往地等着她的车出现,然后像是讨人厌的苍蝇一样,每次都凑上去,怎么赶都赶不走。
实在是……烦人。
云姒眼波平淡,静静看了一会儿。
直到路口的红灯变成了绿灯,车子启动,她才毫无表示地收回了视线。
低头,看某个粘得像是狗皮膏药的男人。
正要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时,她倏然一顿,这才发现——
他的眼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睁开了。
长长浓密的眼睫下,漆黑幽深的凤眼,毫无情绪地看向了她刚才看着的方向。
一言不发,静得可怕。
眸色诡谲地看着那蹲在花坛旁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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