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做？”艾瑞克懒懒地说，“有我在，你的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的。”

艾尔把自行车拉成长枪，她抚摸着枪身：“我的想法目前还只是个念头而已，具体怎么做我需要仔细思考。但是艾瑞克，我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或者说，我们做个交易……”艾瑞克眯眯眼。

小少女将长枪背在身后，迈步向更深更阴暗的巷道中走去。

艾尔踢了一脚地上的男人，侧眼看了看蜷缩在地的两个小孩。

如果他们被卖，会被卖到什么地方。娼寮？还是割器官？还是去给别人做人体实验？

“你们还好吗？”艾尔递给他们一盒饼干，“请慢点吃，不要噎着。”

稍大点的孩子犹豫了一下，他深知在这种地方陌生人的食物不能乱吃，倘若不小心吃了加了料的东西，人还能不能醒过来就不知道了。但是此刻食物的诱惑面前，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艾尔。

更何况这个人刚救了他们。

艾尔嫌恶地用长枪戳戳地上这男人的身体:“我现在开始问你问题，我问，你答。可懂？”

“懂！大姐！我懂！”男人不敢反抗，他刚才已经被艾尔打得浑身是伤。

“现在这两个孩子。你要把他们卖到哪儿去。”

男人瑟缩了一下，犹豫着不敢开口:“女的……卖到花街……男的……男的……”

那个大点的孩子突然颤抖了一下，有点害怕地看向艾尔。

“男的……是血继限界……要卖到北方市场……做人体实验……”

大点的孩子惊叫一声，抱住小的那个，扔下饼干就要开跑。然后他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艾尔表情淡淡:“我没允许的话，最好谁也不要离开这儿。”

是她做的吗？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

难道也是个血继限界者？

血继限界，不会杀血继限界吧？

“血继限界，我听过，也认识几个……没想到……”艾尔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因为与众不同而遭遇这个么。”真像变种人的遭遇。

艾尔垂下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男人:“你有家人吗？”

又是一个愚蠢的天真白痴？男人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我有的大人！我母亲瘫痪在床，幼小的儿子也身体不好，我是没办法了才来做这种事的。”

艾尔睨眼看他，灰蓝色的眼睛一片无机质的冰冷:“你心脏跳动的频率，脑部的电流运动，全都在显示，你说的是假话。”

她退后两步，在男人绝望的眼神中打了个响指。

男人的内脏从嘴里喷了出来。

那两孩子畏惧地瑟缩了下，看着艾尔。

艾尔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要不要离开这里，自己说了算。”

你们如果能离开这里，找个安稳的地方，想办法照顾自己吧。艾尔是这么想的。

邀请我们做随从？这么强大的大人……两个孩子是这么想的。

“扑通”一声两人跪下:“好的大人，我们将誓死追随您。”

艾尔:“……我什么时候……”

艾瑞克:“他们误会了……不过，臣服在我的力量之下，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没什么不好理解。”

鸣人收到艾尔例行的来信，艾尔大概和他讲了讲沿路的见闻，剖析了下一些国家的情况，末了加了一段文字，文字的最后是这么说的:“……我就这么，莫名其妙收了两个追随者。”

他高高举起信，阳光照得信纸几乎透明，男孩微笑道:“什么啊，这么快就开始做大姐头了吗？我也不能输才对啊。”

顿了顿，他留意下艾尔信件上提到的普通人对忍者的忌惮，以及艾尔出院后越发神神叨叨的一些思考。他找了个小本子和笔，记下了艾尔来信上他不懂的地方，带着小本子去了宇智波家请教鼬。

热闹的大街上，男孩纵使孤身一人，背影依旧挺直，远远看去，他那耀眼的金发，简直如同一轮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