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仿佛看穿了她的凭仗一般。
鸣人冷着脸,抓住镣铐的链条猛地使力。
床头柱断了。
艾尔面无表情。
“对不起,”她猛地一低头,“我想起我还有好多份地质考察报告没写。”
“你骗鬼去吧。”
这是认识以来,漩涡鸣人对她说过的最重的话。
艾尔头皮发麻,想想上次的遭遇正要抽身离开,少年一把箍住她的腰。
“‘你给我等着’?”他咬牙切齿,“你才给我等着!”
看到他这模样,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厂长再度抖若筛糠。
鸣人按住她的肩头猛地挺身,艾尔“啊”了一声,眼前一黑,视觉恢复后她一脸沉痛的看着对方:“你学坏了。”
当年那个小山羊一样软绵绵的鸣人呢?这个攻击性满满的混账是谁?
“你逼的。”鸣人怒道。
艾尔深深看了看他,她可算彻底明白了。
以斗争求oo则oo存,以退让求oo则oo亡。
不能再怂了。
“我觉得我需要教你学会做人。”伸手把头发拨到脑后,艾尔冷声道。
“来啊。”
——啊我去,谁怕谁啊。
难道只有漩涡一族身体才强大?万磁王的身体正面扛·子弹扛核·弹都没事,艾瑞克只身一人上战场,纵是敌手过万也不曾退缩过。更何况此时此刻此地不过是区区……
“说什么我也不会让自己再落到那境地。”艾尔沉着脸。
被逼得不得不那样服软?耻辱!
“艾尔。”他再次活跃起来,眼前那个嘴硬的家伙瞬间从唇舌间溢出破碎的声音,“我是真的觉得我有必要收拾下你。”
不管是不告而别,还是两个月没声息,还是这次这般欺人太甚。
清醒的意识渐渐被某种快○搅得一团乱,这感觉就像坐云霄飞车一样,时而失重,时而又被拉下,艾尔皱着眉,勉强自己像平时那样从容不迫地微笑:“巧,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是哦?”鸣人睁着圆圆的猫眼疑问道。
然后她被压了个惨。
万磁王的身体果然强悍。
超级耐压的。
但即使艾尔拼了力气和他角力,也不过落个旗鼓相当。
“你错了没?”
鸣人成功掰回一局,按住她的胳膊,边以自己的方式惩罚她边高高在上(字面意思)地问。
——我去,又来?难不成我这两个月白学了?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艾尔连连颤抖不止,咬牙切齿道:“你还敢再来这个?”
她会出走不正是那天被他这样给刺激的么?
——唉我去,我怎么不敢了?
“说到做到就是我的忍道,”他低头咬住她的不可描述,“我都说了要收拾你,收拾到你认错了为止。”
他还是认真的!?一想到上次自己的结局艾尔就气得差点吐血,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再一次沦落到被他那样完全控制住的地步。她报复性地用力一夹腿,对方一震,险些就此丢盔弃甲。
鸣人低头,艾尔抬眼。
自那过去两个月后,两人再度恨恨对视。
一个是开了挂的变种人,一个是同时开了好几个挂的预言之子;一个技♂巧满分,一个体能上♂等。两人缠在一起,有时是忍者高居上风,有时又是变种人颠倒阴阳。
第二次变种人和忍者大战就在双方这样你攻我守你退我打互不相让下进行得异常火·热。
歼灭战闪电战打击战防卫战保卫战突破战扫·荡战轮流上,两军针锋相对毫不吝惜炮·火,或正面遭遇、或背后夹击、又或侧面进攻。随着战况不断升级,原战场渐渐一片狼藉,眼看就要不适宜继续战斗,双方默契地转换阵地再度开·火。
这场持久的胶着对战犹如一战的凡尔登绞肉机,双方不断投入兵力也无济于扭转战局。最后其中一方不得不扔出一颗□□,蘑菇云直冲云霄,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同时荡平了两军防线。
两人这才筋疲力尽地趴着地上一动不动。
半晌,鸣人困难地抬起胳膊拍拍身边的人,她不知道又在思考着什么,一脸严肃。
“你又想跑?”终于拍到丫的屁股了。
“不,”艾尔咬牙,“我还没输,等下次换个地方我一定能赢。”总有一天,一定要弄到他求饶一次。
鸣人侧过头挑眉看她。
“我可以偏移周围的光线让自己隐形,下次在外面我就不信……”
这个越来越破廉耻的家伙哟。
鸣人再次沉下脸。
“还有我还可以漂天上,在足够高的地方我就不信你不犯恐高……”
越说越过分了哈。鸣人咬咬牙:“艾尔,你是不是要见识一下九尾状态的仙人模式?”
她顿时噎住。设想一下鸣人所说那个画面,厂长不甘的哀叹一声,狠狠地把头埋在枕头里捶打地板。
“你是真学坏了啊桑!”
“还不是被你逼的。”
鸣人反驳道。困意上涌,临睡前少年一把搂住身边的人。
——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再跑了。
第二天。
“你精神是不是太好了。”佐助问。
“没有啊。”
——没有个鬼,瞧瞧你那整个人都在莫名其妙发光的模样吧。
佐助默默吐槽,想想自己那难缠的大舅哥,宇智波强行忍下一口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