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浑身僵了一下，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领，若无其事的轻笑道，“虞，你可真是个老古板。”

“好了，出门吧。”

纪晓虞关掉了房间的灯，伸手将桌子上的咪咪放在自己肩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禹离收起了笑意，神色落寞的跟在纪晓虞的身后，他刻意弱化了鬼物喜爱踮脚漂浮的特性，强行让自己如正常人般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虽悄无声息，但远远瞧着，与常人无异。

他刚刚不过是刻意试探她的底线罢了。

还记得小姑娘十三岁那年第一次来月事，哭着说自己快死了，说以后大概要和他一起当雌雄双鬼了。

师傅外出游历不在，那些老师都是男的，也没人教小姑娘这个，他自己那会也没记忆，慌得不行。

最后还是他去抓来一只女鬼认真教导她此事的。

从此也记住了她的小日子，每次都会提醒她备好东西，再让周围阴气森森的家伙理她远点。

那也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而自己连个拥抱都给予不了，白天甚至都不能出门陪她去散散步。

面对少女的好感与刻意靠近，懦弱的他当了缩头乌龟，直接闭关了大半年。

再次出来时，小姑娘整个人都变了，与他虽如往常一般相处，却再无半分旖旎。

他努力修炼，努力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他想说他后悔了，可看着纪晓虞坚定透彻的目光。

他明白，一切都回不去了。

或许，上次送给他的《倩女幽魂》新编这个故事，就已经说明了小姑娘的态度。

一人一鬼悄无声息的走出老宅，跟着魂香的指引朝前走着，一路静默无言。

而在外人看来，就只有一个漂亮姑娘背着包，肩膀上蹲着猫，大晚上的在街上游荡，也因此吸引了不少暗处蠢蠢欲动的打量。

没过多久，纪晓虞来到了一家名叫暗色的酒吧门前，魂香的指引缓缓的从里面飘出来，细细的丝线越来越明显。

“哟，小妞一个人啊？要不要陪我进去喝两杯？”

还没进去呢，身旁就有一大手朝她楼了过来，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大叔，似乎是哪家的公子哥，正准备进去玩。

不等纪晓虞动手，那男人的手就自动被甩飞了出去，连带着整个人都摔到了地上。

“哎哟！是谁敢打老子？”

赵明扭头看去，小姑娘依旧是一人一猫，身后空无一人。

“你们看到是谁动手的没？”

身后两个彪形壮汉摇摇头，他们还以为是老板自己摔倒的呢。

再次转身时，发现纪晓虞已经无视他走进了酒吧里。

小姑娘轻声道：“离，别杀生。”

“嗯，我有分寸。”

清冷中饱含杀意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少年的身影无人察觉。

赵明还想追上去，就发现自己左脚踩右脚，莫名又摔了一跤。

他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还想跟进去，结果又摔了下去，就好像面前有一条绳子一直拦着自己一样，可他面前连个台阶都没有，空荡荡的。

“啊！谁绊的我？”

“卧槽！我就不信了！”

“靠！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