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可怜兮兮地瞪着卫衍,觉得他又将自己欺负了。
卫衍的眼底噙着笑意,如春风和煦,俊容之上却是倘然得很,似乎丝毫不因朝歌这可怜兮兮的目光而感到丝毫不妥,缓缓笑着提议第二个办法:“若是不急,你便在这安心待两日,待我办妥了这边的事,便会带你回家。”
那言下之意,剩下的两日,她不许像今日这般闹脾气,不肯吃不肯喝。
朝歌也没有说“不”的余地,小孩子心性,且她也不畏惧他的皇帝权威,卫衍总不好拿对付旁人那套对付朝歌,只得这般威逼利诱地哄着她。若是一味顺着她,只怕脾气只会越来越大,到头来吃苦头的还是她自己。
“陛下……”就在此时,帐外的明下月忽然出声请示。
这种时候,凭明下月这种人精,若不是急要之事,断不可能自讨没趣讨卫衍的嫌。卫衍缓缓扫了已经被安哄下来的朝歌一眼,起了身,见卫衍出来了,明下月方才禀报道:“陛下,方才关前来了信,发现了北越人的踪影。”
明下月手中所持关符正是从城关处送来的,此关符所封守的城关正是通往卫勋封地的唯一关卡,卫勋如今于关界出森严戒备,垂死抵抗,唯恐卫衍带人入城平叛,但卫衍的人马却不急不慢地在城关外驻扎下来了,也不做出丝毫动静,这才让卫勋更加慌了神,猜不透卫衍的心思,就犹如被人放在笼子里逗弄的猎物,谁知道捕猎者什么时候会突然将他吞食干净。
急不可耐的卫勋在这时候放北越人入关……看来,那女奴说的,倒都是实情。
“勋王竟这般堂而皇之地与北越人勾结到了一块。”明下月啧啧了两声,请示道:“陛下,咱们是否在城关处截下那北越三皇子?”
谁料卫衍却是不以为然地睨了明下月一眼,他举止优雅肆意,丝毫没有半点要行军平叛的样子,反而悠哉得好似在闲庭散步一般,听了明下月的话,也只是闲闲地丢下了一句:“随他去吧。”
这明显是不将卫勋和北越人勾结的事放在心上。
“就这么让勋王被那北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明下月丝毫不担心那勋王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只是北越人一贯狡猾,那北越三皇子闻人叹明显是在玩卫勋呢,若是卫勋那草包做出了什么蠢事,丢的是北周的颜面,陛下就这么放纵那卫勋在外丢人现眼?
“你倒是了解卫勋的能耐。”卫衍破天荒地大发慈悲地夸了明下月一句,方才缓缓开口道:“自家兄弟,寡人岂能容他人玩弄?”
再蠢,也总是要自己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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