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叹笑了,安慰道:“就算那女奴出卖了你又如何?你我有盟约在先,那卫衍就算率‘大军’入城,也有勋王的万人大军在前方挡着,再不济,你也该信你的盟友,你的身后是我北越,我早已命人按先前的约定布署了人马,只管教他卫衍有来无回!”
听闻人叹说得这般慷慨激昂,一旁的少儒几乎连看也不敢多看自家殿下一眼,自家主子的脸皮未免也太厚了一些……他们昨夜才匆匆入城,哪来的功夫布署人马?再说了……他们北越的皇帝陛下才不会容许三皇子这般胡闹,好端端的来坏卫衍的事。
卫衍那厮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像当年他十五岁登基极为,雷霆手段,令至今诸国闻其名仍有几分忌惮。
那卫勋虽蠢,好歹是个勋王,自家殿下方才的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胡说八道,卫勋不至于会听信……
少儒心中才这么想着,便听到那卫勋情绪高昂地对闻人叹道:“太好了,太好了!有三殿下在此,本王悬着的一颗心也算安了。只是,三殿下方才说的布署人马?是何时的事,本王如何不知?”
少儒本还对自家殿下捏了一把汗,看他这下怎么圆,下一秒,便听得闻人叹面不改色地胡诌道:“我北越精锐,勋王应当有所耳闻,踏雪寻梅而不露痕,若是让勋王轻易察觉了,岂不是要让你觉得本殿信口雌黄,勋王又如何放心与本王合作呢?”
卫勋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即连连点头:“说的是,说的是!多亏了有三殿下,此次我们定是胜券在握。卫衍无德,大兴土木,苛待子民,亲小人而远贤臣,他为人暴戾,大肆兴战,还对那西梁旧臣赶尽杀绝,如此对内不仁对外不德的昏君,就是父皇在九泉之下,也会同意本王替天行道,就地正法了他!”
“王爷,不,不好了!”就在此时,那殿外忽然有兵士踉跄着冲撞而入:“陛下,陛下他……他们进城了!”
“什么!”卫勋顿时一僵,方才还慷慨激昂欲就地正法了卫衍,如今蓦然听说卫衍带兵进了城关,卫勋顿时变了脸色:“怎么可能……”
他布了重兵镇守城关,整个嵩州城犹如铜墙铁壁,他每个时辰皆要询问城关的动向,他卫衍是如何做到悄无声息地就突然带兵进了城?!
便是他的万人城军再不济,不至于连区区一个时辰都抵挡不了!
卫勋本能地想要逃避,闻人叹却在此时适时地搀住了身形踉跄几乎欲倒的卫勋,鼓舞道:“勋王何必怕他卫衍?卫衍不过两千人马,勋王城中有三万人,还怕他卫衍不成?况且你现在便逃了,只怕要成后世笑柄,不若阵前与那卫衍对仗去,勋王莫忘了,你的身后,可是我北越盟军,便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也不能容忍那暴君横行霸道,勋王一令之下,本殿与所布人马,必定倾巢而出,护勋王周全,拿下这一仗!”
闻人叹身后的少儒一直没敢说话,如今听了闻人叹这番慷慨激昂的话,竟忍不住想要扶额,殿下啊,胡说八道时可敢不那么底气十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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