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云里雾不敢称陛下,犹豫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句:“您打算住几日?”
叛王卫勋刚刚伏法,朝中必然沸沸扬扬,陛下嫌邺康城中的老臣让人心烦,云里雾自然是听明白了卫衍话中“清静清静”的含义,回了那道宫门,太史令终古那般老臣必然要将卫衍烦死的。云里雾虽不敢点破卫衍的身份,但对卫衍要在这住下,是又不敢拒绝,又战战兢兢实在是不愿意。
“听闻樊老太爷即将过寿,不若等寿辰过了再走……”卫衍嘴角弯起,慢条斯理地看着云里雾这张老脸上精彩得不行的情绪变化,悠悠说道,末了,又故意善解人意地反问了句:“莫不是有什么不方便之处?”
“哪,哪里有不方便之处……”云里雾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明知道卫衍在作弄自己,但他哪里真敢说有什么不方便之处?
“妹夫,这两位是?”樊清朗心思大,若是聪敏些的人,光是从卫衍的气度和云里雾那别扭又小心的态度看,许是就能猜出卫衍的身份了,毕竟云里雾贵为国师,当今这北周上下除了那个人……还有谁能让云里雾这般小心翼翼的?但南方不比邺康,离得政治权力中心远,民风淳朴,就连樊清朗都不免要憨厚迟钝些。
“这位是……”云里雾尴尬地笑了笑,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卫衍,若是实话实说了,此刻还能谈笑风生的樊清朗只怕要吓得直接跪了下来,可若不能实话实说,他也不敢贸贸然地介绍卫衍……
“樊老太爷,樊老爷,我们公子受嘱托送云小姐回来,从前在朝中与国师大人也算是挚友,听闻老太爷大寿将至,特意备了些薄礼,也不知道有没有幸能给老太爷贺个寿。”明下月笑眯眯地接过话。
“自然,那是自然,若公子不嫌弃,还望能在岭南多住些日子。”樊老太爷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也知道卫衍的身份必然贵不可言,只是尚未往那方面猜罢了,便是如此,樊老太爷也知道这贵人于情于理樊府都是要好好招待的。
“稚儿,康儿,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贵人行礼。”樊清朗见自己的一对嫡子嫡女傻愣愣的也不知道给贵人行个礼,怎么说他二人也尚且年少,算是晚辈。
樊稚此刻的脸色早已是苍白,就连樊清朗的话似乎也无法听进去,她整个人恍恍惚惚,咬着唇吭不出一句话,直到卫衍含笑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往这轻飘飘扫来,樊稚的身形一颤,脸色仿佛更苍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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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卫衍,这是跟着未来老婆回家见家长啊!人家长愿意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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