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之神情微怔,眸光微凝,顺着朝歌小手的方向望去,那一瞬间,他眼底似有什么异样的情绪,诧异,探究,深思,又莫测,但只稍纵即逝,随即淡淡对朝歌笑道:“歌儿看错了,只是相貌相似罢了。这世间无奇不有,便是有如此相似之人,从前兄长游历在外,也偶有见识。”
看错了么……
朝歌被怀之这么一说,也面露了疑惑,可怀之哥哥何以就这么笃定是她们看错了呢,朝歌心中既觉得自己和卫芙定不可能同时看走了眼,可另一方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荒唐,便不禁又确信了几分怀之的话。
“歌儿询问卫衍去,他也是见过稚姐姐的,不可能和歌儿一样看错。”可朝歌心中仍是矛盾的,她皱着眉头思虑了一会,便慌忙与怀之道别,怀之倒也不拦她。
朝歌寻到了卫衍那儿时,卫衍尚在与那身材魁梧粗莽的北越国君交谈,只是原先作陪在他们身边的那几位北越皇室子弟却不知哪儿去了,卫衍见了她,便也丝毫不避讳地向她招了招手,示意朝歌过来。
朝歌原是想来寻卫衍做个公正的,却没料到那北越国君仍在,朝歌一时有些扭捏了,好在卫衍的眼光纵容,丝毫不避讳那北越国君的调侃,对朝歌道:“怎么不去凑热闹,来寻寡人了?”
朝歌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近了卫衍,不顾那北越国君满含深意的放肆大笑,朝歌红着小脸将小小的身子挨近卫衍,半跪在他身边,小嘴在卫衍耳侧小声嘀咕了半天。
卫衍神情依旧慵懒而漫不经心,便是朝歌嘀咕完了要问的话,卫衍依旧不曾有过神情的变化,只是嘴角微抬,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朝歌,一本正经地敷衍道:“寡人记不清你所说之人的模样。”
这……朝歌愣住了,小脸通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分明能感觉到卫衍语态的敷衍,他刚才就根本没仔细听她说了什么,可卫衍的神情又这般倘然,况且他乃一国之君,何以要对一个小小世家之女上心?他说记不清樊稚的模样……朝歌竟也无可辩驳。
见朝歌仍旧如此较真的模样,卫衍便知她不死心,安抚道:“既然心有疑虑,如此旁敲侧击,不如当面问个清楚?”
“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