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动的黑影已然让我们极度的局促胆颤,现在又浮现一张绿色的怪脸,真是前来惊龙后来猛虎,即使走穴无数的张三臂也被吓软了腿。
刀疤脸一看事态极端的诡异,顺着先前来的阶梯退了下去,赵四连跪带退,豆瓣大的汗滴流了一脑门,求饶着说道:“鬼爷,莫怪俺呀,您看这婆娘。”说着他赶紧指了指阿秀,接着磕巴道:“都是这贱人把俺骗进了这里,您要害就害她,不关我事啊。”
他一抱拳,说道:“鬼爷,俺这就给您退……”还没说完,就磕绊滚了下去。
阿秀一看也是第一次下墓,吓得魂不附体,毕竟一女人家遇到鬼还能站在这里不喊出声,也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心下就想,这又不是什么影视剧与桥段,一个女人会做出这等事,必有其苦衷啊。阿秀看得出来是外国人,虽然面容与中国人有些相近,但是要深邃得多。还有就是不得不提她的微笑,与中国女人截然不同,少了一种忧愁与含蓄,多了一分自信与勇敢。
“老三,黑驴蹄子。”鬼九爷蹲在甲子腿跟前向张三臂提醒道。
我正在想阿秀,把鬼都给忘光了。不知道为什么,在阿秀面前,我胆子逆天的肥了不少。
张三臂赶紧往后退,也把黑驴蹄子摸了出来,那张鬼脸仍不见有何异样。
突然间,张四鬼声嘶力竭地喊起来,“鬼哇!”喊完就开始往前爬。
我不晓得怎么了,回头一看腿肚子也打起了转。不知何时,我们身后也有一个影子在跳舞,而且是如此之近,阿秀终于也喊了起来。
这是外头响起了赵四的喊声,“鬼爷爷,不怨俺兄弟二人啊,这铁门外被蜘蛛堵了,这门估计是被捯饬坏了,鬼爷爷,再给俺兄弟一些时间啊。”
听见里头大叫,估计他俩也着实是怕了。
就在这时我摸着了一条相似之处,那就是蜡烛对面和七盏托灯兽对面一样,都出现了黑影。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是不是所有光源的尽头都会出现影子,但一想又不对,因为我们手持的就是手电,可我们手电前面从没出现过黑影。
这就奇怪了。难道跟光源的明暗有关,看看我们手里这几把手电确实早已泛黄了。
张四鬼喊着喊着竟然安静了下来,我以为他死了,转头一看,他竟然与那张绿色的鬼脸对视。他啧了一声,对前面的张三臂说道:“三哥,莫慌。不对哇,这摸金校尉留下的把戏,我们发丘派也经常借用,可你看,这蜡烛的火苗好生旺盛,也没紫没绿呀。”
“我总觉得有些蹊跷。”
甲子腿把裤腿往下放了放,鬼九爷说道:“不碍事,这是穿山甲给你抓的,幸好是善物,并没有什么毒气。”
阿秀疑惑地说道:“不会吧鬼九爷,我分明听见是一个女人在哭泣,我当时判断应该是其他的盗墓团伙,我才开的枪。要是在外面,知道洞里有女人,我会搭手相救的。”
鬼九爷一听赶紧摆了摆手,脸上尽显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说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本以为你挺狠辣呢。”
“这穿山甲在我盗墓派摸金派里,是很受尊重和保护的动物,他们管它称之为‘点穴神兽’,还用最精壮的穿山甲制作‘摸金符’,只取爪牙,并不伤害它的性命。”
“你听见的那声音是穿山甲发出的,穿山甲可以修仙得道,一般成年的穿山甲就能模仿人说话的声音了。像那些家养的自然没有这本事,这修炼需灵气,之所以摸金派管它叫点穴神兽,就是因为它能找到风水宝穴,宝穴里有灵气,它才得以修炼。”
我看鬼九爷说着说着大有没把这些张牙舞爪地黑影当回事,我心里莫名的也有些了底。
我从背包里头摸出两支火折子,既然这些黑影都是在光源尽头出现,那我不妨试它一试,我选了不远处的一个墙角,蹑手蹑脚将火折子吹着的旺些,立在墙角下,赶紧退开往后看。
果然,一个略有些丰满的黑影舞动了起来,舞动间长发飘飘,我靠,这是一个女人的影子。
这里胆子最小的就是张四鬼,他都不叫了,其他人即使再害怕,也不好意思表现出来。甲子腿往托灯兽上靠了靠,哈哈大笑着说道:“我说老郭,我看这女鬼八成是看上你了。”
我没有理会他,让他吃了个闭门羹,我咬着牙向那女人影子走去,身后立刻有人叫我,是阿秀,她说道:“傻子,不要命了。”
张四鬼啧了一声,嗔怪道:“夸兄弟,什么时候了还跟郭兄弟开玩笑。”
张三臂讶异地嘟囔道:“这小子吃雄心豹胆了,怎么胆子突然大了起来。”
我走到黑影下,其实双腿已经打颤的不行了,照旧点了火折子放在那里,果然我先前放火折子的墙角里也有一个女人黑影在跳舞。
这时,是个聪明人都能看出来了,这是摆在眼前的机关,可是却透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
这个墓室也就一百平撑死,呈长方形,而且四面都是生铁墙壁,因年代久远,还长出了许多铁花,如此干裸,怎会可能有投影机关,光是平行的,既然两点和两点之间没有设置机关,那么怎会凭空出现还会跳舞的影子呢。
难道真的是鬼?
我这么一推断,着实被自己吓了一跳,背后不由得呼呼冒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