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
我和二爷爷、三爷爷,还有我姐郭嘉妍,跟在发丘指的身后,登上了昆仑山。
昆仑山,被古人誉为乃“中华龙脉”之祖,平均海拔在五六千米左右,洁白的峭雪一望无垠,其横贯新疆西藏,一直扎进青海的境内。
与爷爷告别,走出魔沟之后,我们在古苏氏玉楼的废墟中,搜寻了一些,市面上,还比较值钱的古物,当然最方便换盘缠的,还是真金白银,虽然苏妲己那时候,还主要流通着青铜货币,但是古苏氏,是世外桃源,并不会循规蹈矩,还是很重视黄金的。
蛇王的权杖,便是用金皮包裹青铜而制,我们也好寻的方便些。
按照泊兰之境的规定,我们穿过的战服,不能带到地球,所以还是换上了亲切的老装备。
之前还能坐上几趟火车,但是出了四川西北部,一进入青海,茫茫高原,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只好去牧民那里,买来两辆牦牛车赶路,正赶上入冬,我们又使钱叫牧民家的阿妈,做几套羊毛棉袄。
此地,民风太过淳朴,他们知道软银子是宝贝,可这地方不兴这个,靠的还是肉脚,只有极其出息的孩子才会出去见见世面,没有办法,软银子也得留给阿妈,我打野味最在行,于是和发丘指去到野林子里,没少捕猎来野味,可把阿妈高兴坏了,烤熟了还送了我们一半。
我们依依不舍与阿妈一家人告别,牦牛车没走多久,就进入了极寒的天气,牦牛的腿肚子,冻得直哆嗦。
我姐郭嘉妍发了菩萨心肠,非要放了两只可怜的牦牛,这牦牛吃山靠山,都是识路的货,兴许还能回到阿妈的家,爷爷们肯定不乐意,生说我姐尽使娃子性,我看他们争来争去,也情怀满满的去劝二老。
之后,我们便由发丘指领路,走进了新疆,沿着昆仑山的边际,才找到能落脚的山路。
我们脚上的棉皮鞋底子上,都拿铁钉子做了倒刺,这东西直啃老山岩,也很少打滑,我们才一步一个脚印,登峰昆仑山。
我很难理解,在昆仑山上住的人,这里头鹌鹑都不下一个蛋,鸟不拉屎的地方,为什么他们能生活了几千年,甚至是上万年?
这里是高原地带,氧气稀薄的厉害,除了发丘指这个变态,我们的脸蛋上都起了红点子。
我心想,这地方这么艰苦,能养出水灵灵的大姑娘嘛,若是我的未婚妻朱砂,是个丑婆娘,你说我是答不答应这门亲事,不由得,就想起了王惠珍,心里头直酸得慌。
发丘指看我不着调,士气也不高,扯个空子拉着我到犄角旮旯,点着我胸脯子,就说道:“你能搭上我妹妹,祖宗八代都烧了高香了,你若是着三不着两,对不起我妹,看我不叫你好看!”
他很少能有生气的时候,但是这次,我觉得他是在赤裸裸的威胁我。
我心说,那要看你妹子俊不俊俏,若是生了个猪头脸,腿长在老子身上,我去蒙古赛那达慕去,你管得着嘛你。
能走了大约小半个月的山路,正午的时候,我把手遮在眉毛上,远远地看见有一条宽绰的裂谷,横亘在大雪山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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