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马库斯和R走后，黄天阳才不动声色的从屁股下，拿来当板凳的塑料箱里，取出一只冰冻鸡用铁棍穿插而过，在两外国女震惊的目光下烧烤。

自从灵力被禁锢，黄天阳竟然感受到了几乎要被遗忘的饥饿感。

“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的鸡，想要你们自个烤去。”黄天阳在烧烤炉旁边，一边洒孜然一边翻面，眼见二女口水直流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

朱莉睁大双眼捂嘴惊呼：“原来你……”

“丧尸吃烧鸡怎么了，谁说丧尸只能吃人脑。”黄天阳不屑的扫了二女一眼，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身上的尸气比我们还淡，几乎完全没有，为什么它们对你毫无怀疑？”黑妹一开始就觉得黄天阳怪异，如今这举动更是深感质疑。

黄天阳故作凶狠的向二女投了个狠厉的眼神，凶神恶煞的吓唬：“因为我本来就是丧尸，怎么？你不信，不信我现在就咬死你。”

灵力虽然禁锢在体内，但神识还在。

且黄天阳不用灵力也很强，只是在这种丧尸群里。这种好强就降到了冰点了，面对被刮伤即亡的丧尸，哪怕是神出鬼没的幻剑，也只能用来突发情况下逃命实用些。

“丧尸可做不了那么复杂的面部表情哦，你为什么不去人类世界。”朱莉和黑妹对视了一眼，紧绷的心神微松一脸疑惑的询问道。

“恐怕还没靠近就被一枪毙了吧，相比丧尸人心更复杂。”黄天阳摇了摇头淡声道。

二女此刻也各自架着一只冻鸡，有模有样的烧烤。

“那你为何把我带到这来？”黑妹率先坐不住，发出灵魂质问愤恨道。

黄天阳闻着扑鼻而来的香味，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学以致用，我看那帅哥把朱莉牵来了。看到躲在桌子下的你，顺手而为，不用感谢我。”

“感谢你妹。”黑妹气急败坏的喝声怒吼。

“我没有妹，这里那么多你随便认领一个吧。”黄天阳哈哈大笑。

……

我越发觉得这个自称零的新同类是人类，可我没有证据。此前我以为我就够怪异的了，经过认识他的这几天我才明白我还是太肤浅了。

他与人类唯一不同的就是体内没有人类的生机气息，也无我们丧尸的腐臭味，这一点不足以质疑他的身份，因为这种腐臭味我身上的气味也比较淡。

朱莉和黑妹好信任他，似乎和他在一起有本能的安全感。这令我很费解，我从口袋掏出佩里的脑髓，入口清晰的画面浮现在我脑中，我发现我开始逐渐取代佩里这个人设。

“我想我们该离开了。”朱莉坐在黄天阳从车行里开出的一辆车的副驾，认真的说道。

黄天阳一脚油门，在了无人烟的大马路上疾驰而过，多久没体验过这种自由自在的自驾游了。

当初民国灵界虽然有车，但那路实在不堪入目，坑坑洼洼的泥坑路着实毫无体验感，黄天阳脸上洋溢着愉悦的表情，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离开吧，我又没拦着你们。”

“你是没拦着我们，可你把我们带来理应带我们出去。”后座的黑妹据理抗议。

“朱莉明明是那头见色起意的丧尸带来的，至于你……附带的。”黄天阳猛打方圆盘，一个急刹宽大的马路上一个急刹原地漂移了360度，停下来后看了二女一眼认真的说道。

……

“教它开车，让它带你们离开。”

临近中午黄天阳将朱莉送回飞机里，将R拉出来，丢下一句话就在二人的眼中消失在丧尸群里。

黄天阳大摇大摆的走入城市，大街小巷几乎所有区域都遍布着毫无目地游走的行尸。有思维的丧尸并不多，哪怕尸气已到筑基层次的依旧全凭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