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后就看看,这是在这里能够让我感兴趣的事,寝室里还有两个人,其他人上夜班得七点到八点才会回来,肚子有点饿,不想起来任由它饿着,到午饭的时候再起来,下了场雨,太阳照常回来,温度依旧接近30多度,昨天6月6日,家里吃得香,每家每户都会弄点牛肉,表姐夫开养殖厂,老早就在qq空间里给他的牛打广告。
又睡下去,做了个白日梦,梦见了小武,她穿着裙子坐在台阶上,周围是虚景,分不清是在哪,我没有说话,可是好像是在问怎么了,她没有说话,低头看着百花折裙,我发现似乎裙子破了,很奇怪第一次看明明好好的,第二次看就破烂了,梦就是这样,我脱下上衣,将两袖捆在她腰间,她张开双臂冲着我笑,下意识地完成公主抱,走几步,她要下来,我放下,我站在原地,她背对着我,离我越来越远,身着换了,变成了干练的正装,只是颜色不是黑色的而是偏灰色,越来越远,越来越缥缈……
再次醒来,午饭时间一到,起了床,其他人已经回来,皆在床上补觉,明辉睡在我床下,睡的很死。
小武说肚子痛,我问她,她没有回,没有多想就去了食堂。
吃了些东西,纯粹因为饿肚子才会下寝室来,要不然还在床上摆大字,睡到头晕都可以。只要人还活着。
回到寝室还是摆大字,看,写日记。
到四点多登录qq才看到她给我发的消息,她说今天去医院了,脸被晒伤,不想吃饭只想睡觉,我吃饭后在生活区漫步,夕阳,球场,还有和她聊天,心疼她,自己在这里却什么都做不了,无力像跑道上的几条狼狗,后悔像钻心蛇。
她说要睡觉,就没有打扰,寝室里只剩下一个人,还是继续补日记,因为这日记有一个人会看。所以尽量写下去。
晚上老爹发信息问我不是在深圳么,怎么在惠州?做什么工?有谁和你在惠州,开学厂会帮你结帐吗?……我一一回答,就像天天和我说的那样我发的信息没有认真去看,我说的话没有认真听。感情我这多天白和老爹说那么多,发那么多煽情的话就是愣没有入他老人家的法眼。
漫长漫长的七天,一个周,一个循环。
换了一个老大,由另一个老大监管我们工作,这个老大顺眼了许多,有点像小学时的一个老师,能让印象在脑中的还是他右下巴的痣,似乎每一颗较为显眼的痣都会成为一个人的标志,初中时的数学老师也有这样的痣,以前觉得她眼熟,怎么看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如今想想,她有些像影视明星巩俐。
前六天,从星期一到星期六,还是那个位置,身边的人,工作了一天两天,刚刚混个脸熟又被调走,走了一批又一批。从新手,打磨一塌糊涂到出师教新手,一个新手待了一天两天,还没能帮帮我缓冲打磨的速度就被调到其他需要人的生产线。
认识了一个人,他是我们学校的,管理学院物业15-1班,一个很帅的小伙子。他工作的岗位在我的下方,打磨好一件副件放到流动带中下一个程序就是由他和另外一个人联手完成,很多次上厕所经我身边还是闲聊,他总会说:慢慢的,慢慢的。
慢慢地打磨。
时间走得快了下班的时间就到了,可不管你怎麽催还是怎麽想挽住它,它还是那样讨厌,不会因为什么而停留或疾走。
打磨的速度快了,老姚那里就跟不上,堆了一堆没有地方放又放出一句慢慢的,打磨速度慢了,新老大眉间会出现川字,指着一箱箱副件完成品说一天就做了这些?尽管只做了这些他能沉住气没有骂人幽幽说了句晚上加班整体速度放快。
……
有个xJ大妈做我副手两天,她听不懂汉话,难以交流,她的工作就是从筐里取出副件观摩一番看看是否有损坏划痕,有则拿到老姚那里放着,没有则安静地放在我工作桌旁,而我打磨好了以后拿给她,将副件上的灰吹干净轻放在流动上,如此反复。
没有共同语言,我说的她听不懂,每一次只能用手去比划,她能懂就朝我点点头,不懂则一脸茫然,这个时候只好起身自己做一遍。
身后有一人叫白克,我们称他白克,原名是四个字,一次帮他拿厂牌时有看到过,没有记住,他也是xJ那边的,准确来说汉族的种从小在xJ长大,他会说汉话,就是有些别扭,像是一个外国人在咬中文。
白克一头棕发,很标准的帅哥,年龄应该不比我和老姚大多少,他是个挺会偷懒的人,似乎在这条生产做了很久,很多不会的跑来问他都能解决,原老大和助手看到他偷懒也不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