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取了这个名字。”陈意缓缓轻声说道,笑了笑。
脑海中仿佛想起,高中那年,女孩俏皮简单地马尾辫,不屑的语气,固执拗人地脾气,令他总是喜欢捉弄她,看她生气时涨红的脸颊,总是与她作对。
那时稚嫩地他们,那时青涩的初恋。
虽甜蜜,却有夹杂着苦涩。
跟女孩说了那么多,陈年积久在心中的事情得到了舒缓,眸底闪过抹苦涩,平复下汹涌复杂地心情,店长陈意唇角勾起抹阳光的弧度,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淡淡说道,“好了,天色也晚了,赶紧回家,不然等不上最后的一班车。”
听完店长说起以前的事情,心中有某种地感触在触碰心灵,垂下眼帘,漾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说道,“嗯,那我走了店长。”
“路上小心。”
街道上挺冷清的,零零落落只有几个人在行走。
有些冷,何轻从兜里拿出口罩戴上,顺便把棉绒的帽子戴上,把自己武装的严严密密的,一丝风都吹不进来,这才将双手兜在暖乎乎地兜里,迈步走到公交站台前,慢慢地等五号公交车。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何轻面前,车窗拉下来。
借着淡淡的路灯,何轻看清了轿车里坐在驾驶座上人的面容,怔了怔。
沈懿河睨了微楞的何轻一眼,淡淡道,“上来。”
淡淡的语气带些强硬,不容的女孩拒绝。
本想拉开后座的车门,却怎么拉不开,不知所措时,副驾驶座上的车门缓缓地开了。
“还愣着干什么?”
冷冰冰的语气,带着呵斥。
“哦,我知道了,教授。”弯腰坐了上去,脱下口罩和围巾,带好安全带。
教授怎么会来这接她?
而且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车速愈来愈快,闯了好几个红灯。
何轻心中忐忑不安,仿佛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车子停在医院的门口。
下车后,何轻有些不解,嘴唇微张,本想开口,手心被教授握住,与往常不同,冰凉冰凉的。
沈懿河握紧她的手,沉声,“别说话。”
声音有些沙哑,何轻抬头看他,俊脸带了些疲惫。
戴着黑框黑镜的双眸,布满血丝,眸底下浓重的一圈黑眼圈。
一路无声,随着教授来到重症监护室,病床上躺着插满管子,紧瞌着双眸,清秀的脸上苍白毫无血色的女人。
沈懿河深如海水的眸子紧紧看着女人,拂去女人腮边的发丝到耳根后,脑海中还回荡着医生跟他说过的话。
——“沈先生,沈小姐伤势过重,所幸地是受伤的位置在左胸上一点,离心脏房室仅差几厘米,大脑脑干部位受到严重猛烈地撞击,於血积在里面,失血过多,本就危在旦夕,而沈小姐又错过最佳地治疗时机。
根据这几天病人住院的观察,病人的脑电波并没有想求生的意识,如果不动手术地话她只会成为植物人,只能靠营养液来吸取营养。但是手术的成功几率只有百分之十五,然而如若手术失败,怕是连人都保不住,你可得好好想清楚。”
放下水果篮,教授坐到女人身边,拂去女人腮边的发丝到耳根后,抬眸睨了何轻一眼,轻声细语,生怕吵到紧瞌双眸的女人说,“坐下吧,别站着。”
他声音轻柔,动作也很轻柔。
婉儿在她心目中一直是固执,没心没肺,敢作敢当,敢爱敢恨,一旦确定目标,就一定会不顾一切,就算再多困难也不会被撂倒的人。
如今,浑身接满各式各样的监护仪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地吓人。
床上的个女人,眉目间和教授有些相似,应该就是教授以前跟她说过的妹妹吧。
何轻也放柔语气,轻声道,“不了教授,我还是站着吧。”
教授跟女人絮絮叨叨会,医生来查房,他起身,医生拿起仪器检查上下,眉头不经深蹙。
沈懿河问道,“怎么样,医生?”
“病人与往常一样,还是没有任何求生的欲望。”医生从胸前口袋拿起笔唰唰地在女人地病簿写,沉声说,“沈先生,上次跟你说的事情,考虑地怎么样了?再这样拖下去,病人迟早是会变成植物人的。”
沈懿河沉默,成功只有百分之十五地几率,而失败却有百分之八十五地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