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老大抓住他的手说道,“不要动她,我们只是拿钱办事。”
“可这黄毛小丫头的话也太粗了吧!”尖细声音的黑衣男有些不甘心,但还是迫于老大的威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尖细声音的黑衣男的手被老大抓住,老大呵斥道,“我们不过是拿钱办事,不要动她。”严悻悻的把手收回。
陈一筱哼了一声。
何轻悬着的心也掉落。
陈一筱又问,“大哥,你干这行多久了?”
“我老大干多久关你屁事啊!”又是那道尖细的声音。
陈一筱顿时不悦,和那尖细声音的黑衣男杠上,“我说你不要每次我和他说话时你都要插话好不好啊?难道你老师没有教过你插话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么?!”
尖细声音的黑衣男恼羞成怒,“丫的你给我闭嘴,不然,我开枪把你毙了啊!”
陈一筱得意忘形,“你毙啊!你有种就朝老娘太阳穴毙啊!毙死了看你怎么跟你雇主交代,哼哼!!”
这人太急躁,要强好胜,心里的防备很容易就被人给击溃。
陈一筱又问,“大哥,你难道不觉得绑架这种事情是违法的么?”
话音刚落,何轻在一旁有些懵了,一筱这是准备拉家常还是咋的?
老大并没有回她的话。
“大哥,这种事情不好,容易引起公愤,引起公愤呢对你个人形象不好,你形象不好的话会上电视的,上电视后你爸你妈每天肯定是会看电视,当他们要是看到你绑架花季美少女又该作何想法?”
老大额头多条青筋。
“他们肯定对你失望至极……大哥你听我一句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咱大天朝有句话说得好,只要你好好改善,将来还是好孩子,只要你放下执念,将来还是可以重新做人的,还是会有人颁发好人卡给你的!”陈一筱口若悬河道,“而颁发给你好人卡的那个人就是我陈一筱啊!大哥,你就把我和她放了吧!我和她只是路过打酱油的啊!!果咩纳塞!!萨瓦迪卡!回头是岸啊!苦海无涯啊!”
【果咩纳塞,日语为很抱歉的意思!萨瓦迪卡,泰语为你好的意思!】
何轻一下觉得被绑架的紧张感浑然没有了,还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放一首歌。
“~~能帮我去西经~~”
老大眉头一挑,抓住陈一筱话中的一大的重点,“你说你是陈一筱?”
陈一筱双眸瞬间瞪大,咬着嘴唇——呀,妈蛋一下子说漏嘴了啊!本想着要击溃着此男心里防备,没想到此男道行如此之高,高到让她轻蔑,从而她一不小心跌了个狗屎,再把自己的名字给报出来了!!擦!!对方目标可是何小轻!傻逼傻逼傻逼!!叫你多嘴!叫你逞能啊!这下好了吧,她要怎么跟叫代啊!
“今天风光无限好啊!”
陈一筱无厘头冒出一句来。
老大给尖细声音的黑衣男使了个眼色,尖细声音的黑衣男心领神会,敲了三下驾驶座,驾驶座里的男人把车停到一边。
尖细声音的黑衣男拽起陈一筱的衣领,打开车门,一脚踹在陈一筱的屁股上,让她从面包车上滚出去。
尖细声音的黑衣男把面包车门关上,打了个响指,面包车缓缓向前驶去,掏了掏耳朵,踢了踢车门,伸懒腰,说道,“终于把那个啰嗦的臭娘们扔出去了!本来以为她就是何轻,却没想到不是!不过这也好,耳朵可是清净了许多啊!”
“你们把她扔了下去?”清脆带着丝丝颤抖的声音。
“你放心,我们还是有商业良心的,她不是雇主的目标,我们停车后把她扔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而已。”尖细声音的黑衣男一看,是角落一直沉默的姑娘开口了,拿下她头上的麻袋,“你就是雇主说的那个何轻吧?”
套在头上的麻袋不见了,重见光明的滋味比之前黑暗一片好受多了,何轻猛的呼吸得之不易的新鲜空气,睁开双眼,便看到近在眼前的黑衣男,顿时吓了一跳,“你…你丫的想干嘛啊?!”
何轻感到庆幸,庆幸一筱逃了出来。
滴滴的声音。
老大看了看手机里传来的简讯,那是雇主给她发来的短信,“是她没错。”
陈一筱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像是撞到哪停了下来,手脚均被绑住,头上还套着个麻袋,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对未知的地方有些害怕,不知道她要面对着什么,深呼吸,陈一筱平复一下心情后,小心翼翼开口,“何小轻?何小轻你在哪?”
呼唤了好几遍,四周一遍寂静,没有人回应她,陈一筱的脸唰的苍白,凭着直觉把手触碰到背后的东西,过于粗糙的手感,是一个大树来着。
冷静下来后,把绑在手上的麻绳使劲往大树上下摩擦着,不出一会,白皙的手背摩擦渗出点点血丝了,然而麻绳也松开了,陈一筱急忙脱下套在头上的麻袋,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没有人烟的地区,更没有一栋楼房之类的。
而自己的身后便是一片森林。
吃劲的把脚上的麻绳也解开,摸了摸裤兜,空空如也,只有几个零钱,和一张银行卡,陈一筱一下子傻眼了,她手机哪去了?
努力回想着刚才被绑架前的片段,手机貌似就丢在被绑架时,因为太过于震惊,连手机什么时候掉落都不知道。
该死!在这地方,没有手机,她还怎么打电话报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