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流产了。
从楼梯上摔了下來,导致流产。
快要成形的孩子。
医生说,这次的摔伤对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再加上她之前怀孕过一次,那孩子是难产时剖腹产生下,身体本來就虚弱,可能今后都无法怀孕,即便是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怀孕,那也无法让孩子顺利生下。最重要的是,她大脑受到剧烈的撞击,智商和记忆可能会低下,如六岁小儿。
沈懿河的心情略微复杂地看着病床上紧阖着双眸的女人。
起身,缓缓走出医院,看到门口正坐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那个男人看到他,紧紧抓住他的衣领:“楚悠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怎么会流产?你到底跟了她说了什么?居然让她的孩子沒了?你知不知道她最喜欢的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可还是个未成形的孩子,你居然忍心下得了手?”
男人眼眶大红,嗓音急躁。
沈懿河微微蹙起双眉,将抓在自己领子上的手拿开,冷冷的眯起双眸看着她,“嗯?是我害她流产?我如果想要害她流产,你觉得我还可能会送她到医院么?”
“……”男人沉默。
的确,依沈懿河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再把她送到医院假惺惺做一副好人模样。
“之前发生在何轻身上的那几件事,是不是楚悠指使你的?”
男人心里咯噔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沈懿河眉头一挑,“那好,我问她。”
男人拉住他的衣角,“别问楚悠。”
楚悠的性格,他了解,她肯定会把全部的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全部的。而沈懿河,对何轻那个女孩那么疼爱,必定会为那个女孩讨回个公道。
“我全部说。”男人全盘托出,“那些都是我自己干的,无关楚悠的事,你要报警,抓我一个人就好了……就是,别说她,她那么爱你,她肯定不希望是你亲手把她送入监狱。”
“而且,她身体还那么虚弱。”
“换个角度想,她不过是爱你爱的深入骨髓的人罢了。”
“……”沈懿河懒懒的睨了他一眼,踢了他一脚,“自己去自首。”
男人抬头看他,许久,垂下头,“嗯。”
回到医院,楚悠已经醒了过來,正在和护士玩着数手指的游戏,看见他走了过來,有些熟悉又记不起來,呆呆傻傻的问道,“咦,你是谁呀?”
“沈懿河。”他淡淡说道。
护士起身,“沈先生。”
“她情况怎么样?”
护士脸微红,眼睛时不时飘向沈懿河,“楚小姐……的身体可能会留下病根,而且大脑可能会,会永远停留在五六岁的时候。”
沈懿河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侧过头看着病床上呆呆傻傻的人,“这样,对她來说,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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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生宿舍那边,那可是闹翻天了!
那些版本又增多了!
而且有几个女生路过宿舍门口时,偷偷地说了一句,“她啊,肯定是想考上理学学士的学位,才勾引沈教授的吧。不然,依沈教授的目光,前阵子校花才跟教授表个白教授都懒得看一眼。”
“是啊是啊,她肯定是被沈教授潜规则了!在上个学期的期末考试的时候,她肯定有试卷的答案,要不然的话,她怎么每科都考上S的啊!”
“哼哼,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长着一张路人的脸也想爬上教授的床,唉唉,咱们学校向來是不允许师生恋的,到时候看她还不被校长给开除了。”
何轻手指微微泛白。
陈一筱倒是忍不住了,端起昨晚自己洗脚还來不及倒掉的洗脚水,徐浅浅见状,十分机灵的下床为陈一筱打开宿舍门。冲着刚才叽叽喳喳讨论何小轻的人就是一盆洗脚水,狠狠的踹了那女生一脚,“丫的你说谁啊?犯贱呢吧你!有本事你自己爬到沈教授的床再说啊!在这里罗里吧嗦的给谁听啊!”
那三个女生全身湿淋淋的,一下子怒了,刚想开口骂的时候看到端着洗脚盆的那人是全校公认的魔女一枚的陈一筱,她一个人都可以把几个男的打的落花流水,身上嚣张的气息顿时收敛了下來,三个人互相拽拽逃离了现场。
“妈的!这几个小蹄子活不耐烦了?!”陈一筱把洗脚盆往前一递,徐浅浅顿时接了过來放在浴室里,附和道,“对啊,那些小蹄子是活不耐烦了啊!”
随之,安慰嘴唇微微泛白的何轻,“你也别难过了,毕竟学校里那么多的女生喜欢沈教授,难免多了些呈口舌之快的人,何轻,你别放在心上啊。”
何轻有些疑惑的抬起头,“你说什么啊?”
“……”陈一筱,徐浅浅。
“什么难过啊?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陈一筱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前几日放在教授家的冰箱里那只北京烤鸭,我忘记吃了,现在应该变味了吧!!呜呜呜呜!!!”何轻恨铁不成钢的拍打着床,“我可是排了好几个小时的才买到的啊!!就这么沒了,尊的好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