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海城革命纪念馆已经被拆除,运送建筑材料的重型卡车在工地上进进出出,新海城革命纪念馆的建设正如火似茶地进行。
虾毛与两位兄弟,身穿板板整整的西服,头戴红色安全帽在工地上巡视。
三人伤好后,如对阿福所说的那样,来革命纪念馆做义工。一开始老馆主还以为三个混混回来报复,接触后才明白三人想重新做人,当然谁不高兴浪子回头呢。因为要拆除旧海城革命纪念馆,当中有一个空白时间段,老馆主担心三个人暂时没有工作再变回原来的样子,于是就好心地介绍给了负责建造新海城革命纪念馆的人。
现在他们三人的身份是甲方安全监督员。
等新海城革命纪念馆落成后,老馆主许诺,要是他们三人在工地表现好的话,会应聘他们三在新海城革命纪念馆正式上班。
三个人自从被夏星辰狠揍一顿后,整个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在住院期间,三个人不但得到夏星辰给予的巨款(在他们眼里钱非常多),而且还各自交上了一个做护士的女朋友,在普通人眼里所不齿的混混第一次品尝到了爱情的甜酒。
为了报答,更为了美好的明天,三个曾经混日子的人对于工作无比的认真,总是早早地来到工地检查安全然后又是很晚地回去。虽然辛苦但三人却过的远比过去充实,在忙碌的日子里,他们已经感觉到了幸福就在不远处招手。
当心中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混混也会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他们所欠缺的恰恰是一个让他们改变的机会!而老馆主给了他们这样的机会,所以他们看的非常珍重!
带着俩兄弟在工地上检查水泥灌注地基安全情况的虾毛打算等新海城革命纪念馆建成后,稳定住工作,就正式向女友求婚,给她一个想要的家。想象着婚后的甜蜜,虾毛不由自主地发自内心的微笑,人也显得清爽几分。
几辆摘掉牌照的大巴士突然从工地大门口驶了进来。
车门吱呀一声打开,拎着长棍砍刀,身穿一身黑衣,留着寸头的男人们陆续下了车。
这些从大巴士下来的男人聚集在一起黑呀呀呀的一片,足有两百号,为首的是一个身穿花里胡哨衬衣,敞着领口,脖子上戴着粗大金链子,面孔凶狠,身材粗壮的壮汉,只见他举起手中白色的扩音器,嚣张地冲正在干活的工人喊道:“咳咳……都停下,不想死的都给我TM的停下!”
“呀,这不是五金刚哥吗,怎么了?”发现情况后虾毛走了过去,一看为首的壮汉,连忙招呼。
“……虾毛,你咋在这?……还有四喜,山仔你俩怎么也在这?”脸上凶狠的表情一缓,五金刚惊讶地打量走近的三人。虾毛三人穿的人五人六的,一副白领打扮,让五金刚惊愕。都在海城混的,他们之间都认识对方,虾毛领着一帮兄弟还曾经帮自己出过力气。
“五哥,我们三替人看守这工地,您看能不能给俺们一点面子,回头小弟在XX酒楼给您摆酒?”常在社会上混的虾毛很清楚五金刚带人来的目的,以前他也领着兄弟参加过,看来新海城革命纪念馆的建造损害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有人雇佣这些混社会的人来捣乱。
“虾毛,不关你们三的事,你们让开,五哥不想跟你们翻脸!”见周边干活的工人都停了下来,五金刚刚扬手制止住身后蠢蠢欲动的手下,认真地对虾毛三人说。
“我知道五哥你上面有大哥,但我哥三也得维护恩人的利益……五哥,你要真不给虾毛面子,那就把我们三放倒,踏过去!”虾毛身后的四喜与山仔往前跨了一步,并排与虾毛站在了一起,换做往日见风使舵的三人早就逃之夭夭,一种神圣的使命感驱使着三人勇敢地面对。他们三人知道,他们要守护的不止是刚开始施工建造的工地还有自己的未来!
“兄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哥对不起了!……给我砸!”五金刚脸上闪过犹豫之色,然后想起自己的蚂蝗老大,打了一个寒颤。一开始还未崛起的蚂蝗,在收拾完刀哥收服他们后的一段时间内对他们哥五个还和颜悦色,随着实力的逐渐膨胀,蚂蝗已经不那么随和变的冷酷残忍,就因为四哥(四金刚)心软放掉了一个蚂蝗老大看上的女人,而被蚂蝗老大给关进了地下囚笼成为“僵尸”。
地下囚笼中不止四哥一个,还有七八个人或者说僵尸,这些人中有蚂蝗老大的仇人也有完不成任务的自己人。蚂蝗老大心情愉悦时,他就领着自己选中的手下进入隐秘的地下室,观看囚笼“表演”。
大多往里面丢些活鸡,土狗一类的活物,偶尔还有活生生的人被当做“表演道具”扔进囚笼,那些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僵尸们一见到活物就会蜂拥而上争抢吞噬,场面非常血腥,而蚂蝗老大每每在身边众手下失色中兴奋大笑。
撕裂的肢体,喷溅的血,以及带着粪便的内脏,还有活物最后的哀鸣惨嚎,五金刚每次想起囚笼内四哥吞吃血肉时那看向自己如野兽一样的猩红眼睛,就不寒而栗,双股颤颤。
对于神秘的蚂蝗老大,五金刚打心里恐惧,所以他宁肯与昔日的朋友撕破脸,也要坚决地执行蚂蝗老大的命令!
随着五金刚的指示,黑衣手下四散扑出,拎起手中的长棍刀具打砸工地上的施工设备,因为工人们已经乖乖地缩在角落,十分配合,这些杀气腾腾的黑衣人倒没有痛下狠手,最多将某个不长眼的家伙踢上几脚。
“五哥……我擦尼玛!”见五金刚动手,虾毛,四喜,山仔三人红着眼,赤手空拳地冲向五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