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言?”他试探了一声。</P>
没人回应,只有耳边的风声在窃窃私语。</P>
心里的怪异又涌了出来,他慢慢移动着自己的位置,停在了刚好能看清她的侧边。</P>
这其中,人还是没反应,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她的手臂受到引力下垂着,指甲缝里都进了不少的泥土,打湿了地面的一小块土地。</P>
是血!祁行猛然盯去,发现徐锦言惯常微笑的脸上居然多了两个血珠大的洞,血糊了一脸,骇人又怪异。</P>
她居然生生挖掉了自己的眼睛,多么吓人!</P>
祁行离她近了些,可以清楚看到,她的胸口没有起伏。跟着探了下她的脖颈,皮肤已经失温,祁行心中一滞,徐锦言,就这么死了?</P>
居然是两疯一死么?祁行的眼睛暗下来,透出缕幽光。</P>
起身再看了眼徐锦言,祁行心中复杂难言,不过,念在现在的处境,他也深知这不是悼念的好时机,不能再待这里了,必须得马上找到小江,再不济,也要联系村民,就算是威逼利诱,也要让他们给自己提供帮助。</P>
祁行走得越来越急,带了思考。</P>
自己的这三个同伴居然一齐疯掉了,尽管没见到徐锦言死时的景象,但他也已经料定,她必然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精神崩溃,以至于到死方才觉得是解脱。</P>
他们都疯了,已经死了一个,那下一个疯的是不是就是自己?</P>
或许胡丽娜说的是对的,他们谁都逃不掉这个局,求不到一线生机。</P>
紧握着手中的电筒,祁行心中虽似无底深渊,但好歹算是给自己汲取到了一点能量。</P>
停了脚步,看着河中的小屋,挂在房门上亮起的暖色灯光看上去很平和,祁行心里稍稍平静了些。</P>
他在河岸边搜寻一圈,总算找到个木船,解了绳子,在船里站稳,用力将木桨在水底触了下,木船总算漂浮在了水上。</P>
祁行心中终于一定,他白日里练习的划船手艺现在越发熟练,总算是发挥了作用,花了一盏茶功夫便划到了。</P>
上了梯板,祁行动作很快,也很着急,敲了敲木门,咚咚咚,似乎执意要将里面人吵醒。</P>
“开开门,我有事情想请你们帮忙。”祁行这时候根本顾不上礼貌这回事了。</P>
面对同伴的遭遇,他能冷静地撑到现在已经十分不容易。</P>
敲了良久,没人回应,担心是他们不想理会,硬了心,祁行寻了物件开始大力砸门。</P>
砰——</P>
砰——</P>
砰——</P>
一声比一声重,里屋还是无动于衷,好在内扣的年老木栓已经有了反应,啪啦一下断了,声音不怎么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