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汽车在一个大房子前面停下。

“先生，到了。”坐在前面副驾的助理开口说道。

“好！”季如衍放下摸秦蔓蔓发顶的手看向姜黎，“小黎，能不能拔下一根头发给我？”

“拔下一根头发给你？”姜黎微微一愣，还没有来不及说话就听到霍凌烨硬邦邦的声音。

“不行。”

“不行？”季如衍有些疑惑地看着霍凌烨，“难道小霍你不想跟小黎在一起吗？”

“不是，阿黎现在这样就很好，我不想有任何变故。”霍凌烨如实答道。

季如衍秒懂，笑着说道：“小霍你在怕什么？”

“我没怕，”霍凌烨垂下眼睑，掩去心里的恐慌，说实话他真的怕，怕姜黎真的如他想的那般。

“不怕，那你为何不同意我和小黎做一下亲子鉴定？”季如衍又问道。

“没有必要，阿黎她现在这样就很好。”霍凌烨淡声说道。

“你…”季如衍有些无语了，姜黎是自己的女儿不是更好吗？可以让霍家那些嫌弃她出身不好的人闭嘴嘛！

季如衍不是别人反对就会放弃的人，他转头看向姜黎，温声道：“小黎，你是怎么想的？”

姜黎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被季如衍这么一问，她条件反射地回答道：“啊！我不知道。”

看她这傻傻的样子，季如衍轻叹一口气。

“季先生，小师妹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三年前她身负重伤，失忆了。”管钰连忙替姜黎解释道。

管钰这么一提，季如衍也想起来了三年前那件事，这事刚才文件上也提了一下，孟烁他们查出了姜黎就是当年刺杀他的那名少女。

说起来这事还得怪他，三年前那事是他让人追杀姜黎的。

那时他下江南巡查，地方官送了个长相甜美清纯的少女。

那天他喝了酒，有些醉意的他见到这个酷似小舒的少女一时心动，想宠幸了那少女。

但刚准备宠幸的时候，少女突然暴起，将藏在牙齿里的暗器射出，如果不是他这些年并没有荒废武艺，恐怕那一刻就已经死在那个少女的刀下。

哦！等等，难道那个刺杀自己的少女就是小黎？

想起自己当初的行为，季如衍脸色煞白，他跟少女已经坦诚相见了，就差最后一步了。

季如衍后悔的同时又无比庆幸，幸好当初那少女突然发难，不然现在的他以死谢罪都不为过。

简直禽兽不如，居然沾染了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女。

尤其现在少女还有可能是他的女儿，想到这，季如衍咬牙切齿，这黎珂禽兽不如，居然让他的亲外孙女来色诱自己。

他就不怕自己看到与小舒小雨如此相似的少女兽性大发吗？

“小黎，我跟你说，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有可能是我的亲生女儿。”季如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做个亲子鉴定如何！”

说完一脸乞求地看着姜黎。

姜黎回过神来，看着季如衍搔了搔头，“不对啊！我记得我爸爸是戴眼镜的，季先生你不戴眼镜。”

“你还记得你的父亲？”季如衍一脸惊喜。

“嗯！”姜黎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母亲？”季如衍又问道。

姜黎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只记得母亲很漂亮，喜欢穿漂亮的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