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孝顺我爹娘,我也会对俏儿妹妹好的。俏儿妹妹,你明天能不能去村口送我?”赵小江认真又害羞地道。
“小江哥,我当你是哥哥。”许俏君委婉地道。
“我知道,我也当你是妹妹。”赵小江没听懂她的意思,脸红红地笑道。
“我是说,我当你和光远哥是一样的哥哥。”许俏君在一样两字上落下重音,她和许光哥是血亲的堂兄妹,是不能成亲的。借此表明,她无意嫁给赵小江,希望这样说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赵小江还是没听懂她的意思,笑道:“我知道俏儿妹妹对我就像对光远哥一样好。”
许俏君抚抚额头,不把话给他说清楚,这死心眼的小子,就算去了书院,只怕也不会放下她的,再拖下去,说不定会更麻烦,“小江哥,铁柱哥他们唱的那些是在和开玩笑,你别当真,我不想做你的小媳妇。”
“俏儿妹妹,为什么你不想做我的小媳妇了?”赵小江惊慌地问道。
“小江哥,我不喜欢你,从来没想过要做你小媳妇。”许俏君把话说得更加清楚明白。
赵小江脸白了,眼睛红了,“俏儿妹妹,你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你要嫁给谁做小媳妇?”
“我喜欢谁不关你的事,我要嫁给谁也不关你的事。”许俏君毫不留情地道。
赵小江怔怔地看了她片刻,见她板着脸,冷若冰霜,耷拉着脑袋道:“我知道了,我回去了。”
许俏君目送赵小江出门离去,转身看到萧河似笑非笑地靠在墙角边,显然刚才她和赵小江的对话,都入了他耳,顿时恼羞成怒地质问道:“萧公子,非礼勿听的道理,你不懂吗?”
“我很抱歉,偷听了你们的对话,请原谅我的过错。”萧河敛去唇边的笑容,表情严肃地道。他没有告诉许俏君,他是担心赵小江听了她的话,会为难她,才走过来的。
许俏君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的就道歉了,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你听到了,也没什么。”
“俏儿姑娘拒绝的很干脆,处理得当。”萧河赞同许俏君的作法,感情的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谢谢夸奖,我希望他能想通,承受得出这个打击。”许俏君有些担心赵小江,他年纪小,又是“初恋”。
“我去看看他。”萧河往门外走去,修长的背影挺拔如松,给人可靠的感觉。
半个时辰后,萧河回来了,对许俏君道:“我送他回家了,明天他会去书院读书。”
“你和他说了什么?”许俏君好奇地问道。
萧河低头凑近她,“你想知道?”
许俏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我不告诉你,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萧河狡黠地笑道、
许俏君恨恨地磨牙,使劲地瞪他。
萧河视若无睹,唇边带笑地从她身边走过,进灶房倒水洗手,准备吃午饭,在门口,他就闻到红烧鱼的香味了。
第二天,不仅赵小江被赵才文送去石鼓书院读书,许宝儿也进学了,许顺成把他送到村里的私塾去读书。
因立春的早,村里秧苗田里的秧苗早已经萌芽,嫩绿嫩绿的,长势喜人,三家村的春耕提早到了二月二十七。
这天,春光正好,东风暖和,许顺成带着扛着犁的周昌修,牵着牛的许光远,提着茶壶茶杯的秦诺以及换上灰色短褐的萧河往自家田里去。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田间地头一片忙碌景象,春耕不着忙,秋后脸饿黄,庄户人家,吃和穿都靠这亩田。
许家以前没牛,要靠人力拉犁。现在有了正值壮年的牛,只要一个人在后面扶着犁就行。有周昌修这个长女婿在,连许顺成都坐在田埂上休息,更何况是初次下田的萧河。
周昌修是干农活的老手,犁扶得稳,田耕得又细又好。犁了半亩地,许顺成就让他上来,换许光远下去扶犁,接着秦诺也下去了。
“小萧,要不要下去试试?”许顺成笑问道。
“要。”萧河早就跃跃欲试了,这事简单,扶住犁把就行了。
可是犁田显然没有萧河看着那么简单,他一下去,双脚就深陷进去,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
秦诺忙伸手扶住他,“萧大哥,小心。”
萧河将脚从泥里费力地拔出来,出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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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纤雪在城里长大,没种过田,问了一下相关人士,她们说先犁田、再插秧蓄水,我就这么写了。要是有南方种过田的朋友,知道怎么种的,麻烦留言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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