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奕平静地看着墨柠檬，淡淡地说道：“干嘛摆出这样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们的婚姻从来和爱情无关，难道不是吗？我可以去玩，你也同样可以。我阻止不了你，你也没资格过问我的事。”

墨柠檬觉得心好痛好痛，始终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见的会是真的——

她一定听错了……

一定听错了……

她好不容易才勉强自己开口问他：“司徒奕，婚姻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

司徒奕的身体微微一顿，眼底有情绪一闪而过，她没有捕捉到。

等他在开口的时候，声音冷的像万年的冰，带着冷血无情的嘲笑：

“这句话我也很想问你，以前，你不也是为了商业交易，就可以把自己的婚姻卖掉吗？就算不是我，也可能是任何一个男人。”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现在又突然爱上我了吧？”

最后一句尾音上扬，带着讥诮。

墨柠檬死死握着拳，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是那样的放荡不羁，随心所欲地伤害着她，用这样若无其事的口吻，在梦奈的面前，把她的自尊狠狠踩碎。

他说——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现在又突然爱上我了吧？

“我——”

我就是爱上你了难道不可以吗？

难道爱上你，就必须结束我们的婚姻吗？

那你就不要对我那么好啊……

你对我那么好，又告诉我……你不让我爱你……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不爱你……

你一次次救我，一次次帮我，一次次闯入我的心扉，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可是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阻止我爱你……

司徒奕没有听见墨柠檬的回答，继续说道：“别忘了你以前说过的话，你说你绝对不会爱上我！”

司徒奕心想，如果，如果她爱他的话……

如果她可能爱上他的话……

不，不会有这种可能！

司徒奕冷冷地看着一言不发的墨柠檬，唇角勾着笑：

“怎么？大小姐说过的话，轻易就可以不算数？”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爱我，还想阻止我去爱别人？这世界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我可以继续跟你扮演恩爱夫妻，但你也要搞清楚我们之间无关爱情的婚姻。”

墨柠檬死死地握着拳，握着拳，看着他玩世不恭的样子。

她原本想要开口说她就是爱上他了又怎样，可是他后来说的话，让她根本没有办法说出这样的话来。

“如果，我爱你呢？”墨柠檬只能用一个假设拉开对白，她看着他的眼睛，开口问他，“如果我爱你，我和你之间，就会变得不一样吗？”

她的眼睛那么平静，却又好像很认真。

司徒奕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她的眼睛，不去看她眼底读不懂的悲伤究竟从何而来。

“不会。”司徒奕冷冷地回答她这个不可能的假设，带着玩味的轻嘲：“所以也不要说这种可怕的假设，我心脏不太好。”

墨柠檬的双唇颤抖着看他，他的回答让她觉得心好疼，“对你来说，我爱你，是很可怕的假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