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目中异光一闪,疾步上前,扶起了蔺相如,道:“先生高才,朕居新郑之时,便已有所耳闻,只是缘锵一面,今日终于得见,也是一大幸事。”
蔺相如感叹道:“圣皇少年英姿,南灭楚越,北击强秦,气概雄绝当世,在下神往久矣。”
刘昊奇道:“先生陷身孤陋囚室,怎么也知道天下事?”
“今日邯郸城欢声雷动,必是郭开此寮授首,圣皇自南而北,兵锋推进至邯郸,可见战事顺利,灭秦也不远矣”
蔺相如淡然说道。
刘昊微汗,目光环顾囚室之间,心里了然。
蔺相如这样的绝世大才,即便是身处于孤陋封闭的囚室之间,也心怀天下,墙壁上满是石印刻痕,都是蔺相如在推演天下大势,可以看到秦汉之争正在炽烈之中。
刘昊忽然来了兴致,道:“先生既是赵人,对邯郸的情况应当熟悉,不如带朕去邯郸逛逛。”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蔺相如都被关出自闭症,当下也欣然答应了下来。
小桂子很有眼力见,早就派侍女上前,给蔺相如换上了一身质地柔软的锦衫,跟在刘昊身侧,两人漫足于邯郸城头。
“虽然比不上王朝燕城,但这邯郸城的建筑夜景,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一座沧桑而雄伟的旧日澜国王都,自春秋以降,已经有百多年历史。期间也出过几任雄才伟略的君主,不过澜国灭国之后,往日荣光便都不再。
蔺相如带刘昊领略着邯郸城,两人边走边说,看到邯郸夜景,不由得慨然长叹。
今日刘昊入主邯郸,先砍了佞贼郭开的人头,举城同乐,城内家家户户门口悬挂大红灯、笼,庆祝此事。
不过邯郸初定,李牧亲自督镇整编秦残军,城内开启了宵禁,还有一队队巡卫的汉军甲士踏动齐整沉重的步伐,邯郸城显得有些平静。
蔺相如忽然折身,对着刘昊郑重其事地行大礼,道:“陛下御下之严,与民秋毫无犯,在下深敬服之!”
从上古时代到春秋之后,只要有战争,则必定意味着混乱与杀戮,大军所过之处,满地苍夷,民不聊生。
但是大汉却是直接颠覆了蔺相如的三观。
世间竟然有如此纪律森严的保卫上头!?
简直匪夷所思!
刘昊扶起了蔺相如,温声道:“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堪比当年姜子牙,然而现在,先生却像是明珠暗投,埋藏深渊,岂不可惜么?”
顿了顿,刘昊继续说道:“若是能为朕效力,以绝世之谋,助朕一臂之力,扫清天下,荡平乱世,建立一番功业,封妻荫子,岂不快哉!?”
“拜谢圣皇恩典,蒙圣皇不弃,某在此立誓,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愿以死效忠大汉,圣皇英明神武,万寿无疆!”
蔺相如不假思索,躬身再拜。
从被刘昊自囚室当中带出来的时候,蔺相如就有了投效之心,再看到今日邯郸盛景,更是心折,自有死心报效之志。
系统提示的崇拜值倒是虚的,此时再收一位贤臣,刘昊心里舒畅莫名。
“陛下,臣既是汉臣,便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