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最大的机场,马克西姆靠在栏杆上,确切的说是被人群挤到这里。
他的心情之糟糕,从那红红的酒槽鼻就能看出一二。
“哦,该死的,人怎么这么多。”
他微敞大衣,灌一口伏尔加,感觉嘴里像烧起火炉,这才稍微平复心情。靠近身旁大胖子,他尽量平静的问:
“嘿,伙计,这他妈是怎么了?”
大胖子奇怪的看他一眼,继续兴奋的摇着手里的旗帜,脸颊的汗不舍的滚落。
“兄弟,你不知道吗,今天钱浩来莫斯科。”
马克西姆听到这句急促的话,悻悻然回到自己的位置。他知道自己再问,恐怕也问不出什么。
“钱浩,有那么夸张?”他咕咙一句,颇为不爽的离开。
他的离开,丝毫不影响机场的热闹。整个机场全都是人,人们在欢呼,人们在尖叫。
而这尖叫,在钱浩的身影出现的刹那,一下子爆发出来,连天上的行云都遏住了。离开的马克西姆听到,忍不住回头一看,震惊的圆睁双眼。
“太夸张了,沙皇出游也没这么……”他终于说不出话,嘴张的可以吞下鸡蛋。
人群之中,钱浩露出公式般的笑容,矜持的摇着自己的左臂。这几年,他到哪都这副场景,动作表情早已经练的娴熟。
然而,他这例行公事的动作表情,却让人群更加汹涌。每个人都涌过来,好似闻腥的鲨鱼。
钱浩吓了一跳,没想到沙俄粉丝这么热情,赶紧缩到保镖身后。可是没有用,沙俄的奔放少女突围而来,竟然一把抱住他。
凶器可怕,令他有种窒息的错觉。亏得这个时候,接待他的国际共党出现,将之带出了人群。
钱浩来俄,火爆的绝不止机场,媒体、新闻等等都在报道。
这让马克西姆很不爽,在路上听得是钱浩,回家看电视看的是钱浩,就连上网也是钱浩……
他看的眼睛都红了。
国际共党接待钱浩,这是华夏共党下的命令。因为在这边,沙俄十月革命没有彻底成功,所以华夏共党成为执牛耳者。
钱浩来沙俄不是简单的周游,而是为了布道――布共产主义的道。
简单的说,就是配合华夏共党,策划沙俄共党……
实际上,相比其他人,他的任务已经很简单。发表一些作品,鼓励一下工人,洗脑一下,咳咳。
来到莫斯科之后,他便开始着手自己的计划。起先,自然不撕破脸皮,而是发表一些较温和的作品。譬如高尔基的三部曲,又或者《海燕》这样的。
这些作品较含蓄,意蕴深刻,虽然没有直写,却也能够激励工人们。就说《海燕》,直看的人热血沸腾。
如果说这些作品,他是用来激励工人;那么契科夫的作品,如《变色龙》、《装在套子里的人》,则被他用来泼资产阶级的脏水。
不,不是泼脏水。
那些讽刺的,即使换个世界,在沙俄也同样有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