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魏国并不穷,虽然自从失去了河西之地的大片领土之后,他们已经没有实力保存最精锐的魏武卒编制。但魏国剩余的兵力也不算少,再加上商业繁荣,钱财更是不缺。
放任这样的魏国每多发展一天,都会给秦国的统一大业多增添一丝困难。
而为了报数年前的战败之仇,秦国上将军蒙骜在得知魏王病重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秣兵历马,誓要亲自洗刷当年的耻辱。
也是重新让山东六国回忆起被秦国支配的恐惧了!
原本这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只等魏王与信陵君一死,魏国群龙无首之时,蒙骜就要兵出函谷,马踏三晋。
可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上,他们得知了一个消息。
一位不知道哪里来的、自称蚩家学派领袖的人,竟然好像真有本事能治好魏王!
这还得了?
真要让他把魏王的病给治好了,那到时候秦国一出兵,不得再一次当头撞上魏无忌啊?!
日日枕戈待旦的蒙骜只觉得十分头疼。
虽然他并不会因为在战场上败了一次就怕了魏无忌,但是很明显,打一个有魏王和信陵君的魏国,与打一个新君继位动荡不堪的魏国,难度压根不在一个次元。
可是他们都已经准备了那么久,总不能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就放弃吧?那传出去岂不就真成了秦国怕了对方吗?
于是,这件事情就被交给了罗网去办。
秦国不允许有能治好魏王的医者存在!
“这样啊……”
听完了惊鲵的讲述,蚩曜叹了口气,倒也对此表示了理解。
在他的记忆中,好像秦国确实趁着魏王和信陵君同时逝世的机会,一口气攻占了魏国不少城池。那也是蒙骜的最后一战,之后不久他就去世了。
不过理解归理解,别人都杀上门来了,他自然也没有引颈就戮的道理。
“罗网就只来了一个掩日么?”
惊鲵沉吟片刻,回道:“天字一等应该只有他一个,不过掩日麾下带了多少低级别的杀手,我就不清楚了。他还说有办法与我一起强杀信陵君,不知道准备了什么后手……”
“强杀信陵君?好大的口气啊!”
蚩曜眼眸微眯,对这位掩日有了新的认识。
信陵君即便现在变得颓废了,门客也散去不少,但是作为全天下公认最擅长养士的封君之一,他手下的力量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别说区区两个天字一等,就算再来两个,也未必能闯到他面前。
“不过么……”
蚩曜暗自思忖,“若我治好了魏王,那么最近的影响就是接下来的一场秦魏之战恐怕打不起来了。或者就算还能打起来,那么结果应当也不会如历史中那样是魏国大败亏输,甚至有可能会牵扯到很多国家,结局难以预料。
“再往远些看,秦国一统天下的步伐或许也会因此被往后拖延些时日。而这样的变化对我来说,似乎并不赖?”
毕竟,在有了之前两个世界的经历作对比后,他深刻地明白,对于江湖高手来说,生活在一个割据分裂的世界,要远比待在一个大一统王朝更加自在。
当然了,他并不会去做那些螳臂当车的事情,但如果举手之劳就能让自己多逍遥几年的话,倒也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