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楚穿着浴袍，靠在椅背上。</P>

裴沐一手捧着她的脸，笑不达眼底。</P>

裴辞从后面绕过来，双手搭上她的肩。</P>

裴辞低磁的声音荡在她耳边：“七年没有好好跟你见面聊天，我们楚楚该不会忘记独属于我们三个人的小秘密了吧？”</P>

乔楚楚没回答，看向镜子。</P>

裴沐白皙的手勾着她的脸，裴辞从后面绕过来，靠在她肩膀上。</P>

她就被夹在俩人中间。</P>

俩人长着一样的脸，连痣的位置都一比一对齐。</P>

而且这对双胞胎身高还不矮，一米九，但没有裴游川壮实，只是高而修长，身姿挺拔，气势从容。</P>

模样长得跟裴澈有几分相像，但与裴澈那种高高在上，不染纤尘的清冷模样相比，他俩是不将一切规矩放在眼里的狂妄，却又将这狂妄压在他们笔挺的西装里。</P>

就是天赐的复制品。</P>

她看得入神。</P>

裴沐和裴辞就也透过镜子看向她。</P>

裴辞俯下身，干脆从后面贴上她的脸：“在想什么？”</P>

裴沐从侧面靠过来，贴上她另外半边。</P>

乔楚楚怔怔地：“在想你们是一对复刻版的衣冠禽兽。”</P>

俩人讶异一瞬，也不生气，反而还笑了。</P>

裴沐仔仔细细打量她的眉眼，也很感叹：“一转眼，你也长这么大了，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变成了成年女人。”</P>

裴辞将她上下打量：“皮肤很白，很干净，一看就嫩嫩的。”</P>

“评价这个干什么？”乔楚楚翘起腿，语气不善：“你俩想咬我啊？”</P>

俩人恶作剧地扬起嘴角，异口同声：“是想咬一口。”</P>

她烦躁仰起头，靠上椅背，露出白皙的脖颈：“你俩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两只苍蝇，出去吧，我烦了。”</P>

裴辞和裴沐眼眸一黯，没有动弹。</P>

裴沐纠结地咬了下唇，视线无法从她脖颈上离开：“刚才你害怕了吗？”</P>

她闭着眼：“什么？”</P>

“被那个男人追杀的时候。”裴沐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脖子：“你害怕了吗？想起我们俩了吗？恨我们俩了吗？”</P>

乔楚楚一怔，笑出声：“你没被杀过吧，六哥。”</P>

裴沐皱眉。</P>

她侧目看他：“我只有一分钟的存活时间，那个时候我脑袋里除了害怕就是害怕，身体是靠本能反应回击的。”</P>

【被硫酸泼到脸上的时候，不仅恐惧，还很绝望。】</P>

【因为我知道我毁容了。】</P>

【不仅毁容了，还瞎了，还被人剁掉手，身体像案板上的肉，死的很难看，回想起来都会作呕。】</P>

但——</P>

她看向镜子里的两个人：“如果你们看到我的尸体，会怎么样呢？”</P>

【会像系统说的跟我一起死吗？还是说系统只是在骗我呢？】</P>

裴沐和裴辞没有看向镜子，依然垂眸盯着她的脖子。</P>

乔楚楚等了一分钟，没有等到答案，自嘲勾起嘴角：“你俩可以出去了。”</P>

【我还真是蠢，系统说什么我都信，我跟他们关系这么差，我死了他们怎么可能会跟我一起走。】</P>

裴辞：“我会的。”</P>

乔楚楚：“？”</P>

裴辞在走神，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脖颈，再戳戳她脸颊，不自觉靠近她。</P>

乔楚楚转脸正对他。</P>

他的唇差点擦过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