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楚“啪!”地将退烧贴贴在他脑门上!</P>
他脑袋都向后仰了下,却开心勾起嘴角,跪在床上对她比划:「姐姐对我虽然粗暴,但姐姐真的很疼我。」</P>
乔楚楚翻了个白眼:「不要犯花痴,只是我传染给你的,我顺便照顾你而已。」</P>
怀绫期待:「那姐姐知道你是怎么传染给我的吗?」</P>
乔楚楚:“……”</P>
她想起了不想回忆的事情。</P>
她一把掐住他的脸!</P>
【这微生怀绫就非得嘴贱是吧!本来看他生病不想说什么的!】</P>
怀绫听到他的名字,更加兴奋地求饶:「姐姐我错了姐姐!」</P>
他眼里有小星星,脸都被扯疼了也不在乎,并不诚恳地比划道:「我再也不提了!~」</P>
怀绫乖乖躺回去,做了个睡觉的姿势:「我睡觉!」</P>
他乖巧:「我乖乖睡觉!~」</P>
乔楚楚无奈地给他盖上被子,回到床铺对面的沙发上坐好。</P>
半个小时后,赵医生带着吊瓶回来了。</P>
吊瓶打完大概要两个小时,予灿就也没多留,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就走了。</P>
乔楚楚关上房间里的灯,只打开靠近沙发的这一盏台灯,安静地守着。</P>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悠悠转醒,隐约听到房间里有笔尖在纸上摩挲的沙沙声。</P>
身上已经感觉好多了,好像从闷热的岩浆中解放出来,头也没有那么疼了。</P>
房间里只有一盏温柔的灯光。</P>
他们撑起身子看向光源。</P>
鹅黄的自然光下,乔楚楚蜷缩在沙发上,长发披散开,手里拿着pencil,在平板上画画。</P>
她松软的粉色羊绒开衫裹着她消瘦的身体,腿上穿着很舒适的米白色阔腿裤,灯光洒在她红棕色的卷发上,每一根发丝都在发光。</P>
那沙沙声,就是pencil与平板类纸膜磨擦产生的声音。</P>
如此静谧如舒适的画面,明明在一个室内,竟有种两个世界的错觉。</P>
她美得像是一副能动的油画。</P>
他们看痴了。</P>
乔楚楚有些疲惫,将头靠上沙发边缘,仰头长叹一口气。</P>
温柔的光落在她脸上,好像她周身笼着层金色的雾,看不真切也抓不住。</P>
她想不到灵感,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细长的pencil。</P>
笔在她右手玩出一个又一个的花样。</P>
他们视线落在那只笔上,喉结上下滚动,呼吸又变得燥热。</P>
谁无意识地发出了声音:“唔……”</P>
他们脸色一变,整齐划一地躺回床上!</P>
乔楚楚看向他们。</P>
她在光下像一头机警的鹿,竖着耳朵听声音来源:“谁醒了吗?”</P>
“……”</P>
无人回答。</P>
他们在她的对面,待在黑暗中,面容很镇定,心脏却几乎都要跳出来了!</P>
他们不自觉抓紧手里的被子,生怕她发现!</P>
乔楚楚从沙发上下来,轻手轻脚地靠近他们。</P>
她从裴渊开始,摸了摸他的额头。</P>
烧退了。</P>
裴渊惊喜看向她。</P>
她直接走向裴澈,摸裴澈额头。</P>
裴澈眼眸一黯,贪婪地抬眼看向她。</P>
乔楚楚一个一个探温度。</P>
好像都退烧了。</P>
她长舒一口气,转身走了。</P>
他们都眼巴巴地瞧着她。</P>
她却没看他们一眼。</P>
楼听肆轻轻敲响房门,推门而入:“睡了吗楚楚?”</P>
乔楚楚赶紧“嘘”了一声:“他们都睡了,怎么了?”</P>
楼听肆看着她这样温柔,先是一怔,满眼柔情地笑起来:“我给你带礼物了,想让你看看,方便来我房间吗?”</P>
他们:“?”</P>
乔楚楚惊喜:“礼物吗?”</P>
她欢快地走到楼听肆面前:“好,走吧。”</P>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