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天子近卫,沈若辰遇到触怒天颜的逆贼就会下意识握枪,没想到让余五安抓住了把柄。
一听这话,沈若辰急忙将手抽了回来,可手刚缩回来,他就后悔了,被余五安一声厉喝就“吓”成这样,太丢脸了,丢自己的脸,更丢皇上的脸。
“余五安,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想说什么,就当着大家的面说!”
“我和你单独说,是为了你好。”
“呵呵,那我可要多谢你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余五安是个极为精明的商人,他早就知道,韩立聪曾与叶天密谈,想要敲定双方合作,可叶天一点面子都不给,将韩立聪灰头土脸的赶出志凌商会。
他今日要是和叶天秘议什么,自己的待遇可比韩立聪还高,自己说是韩家的亲戚,可在傲慢的韩家人眼中,自己的地位和家奴没什么区别。
奴才得到了主子都没得到的礼遇,那位从小娇生惯养的三少爷肯定连自己也给记恨上了。
想要协商,可以,但叶天必须和韩立聪谈。
看余五安一心“求死”的德行,叶天点了点头问道:“你挨揍,全是自找的,一进门就胡乱诬陷,说我们将孔黎华救走了,还说此事路人皆知,不知道的都是傻子,是不是?”
“那是当然!我现在也敢这么说!”
“来人,给我打!”
心里知道当众打余五安的后果,可从不违抗命令的沈若辰还是第一时间冲上去,抓住余五安的衣领就是正反四个耳光。
又被抽掉两颗牙齿的余五安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大笑道:“看到了吧!诸位都看到了吧!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还敢如此嚣张,说孔黎华不是他们抢走的,谁信呀!我看之前的捕头遇刺,典吏遇袭案件,也都是他们做的!”
撇了一眼低头奋笔疾书的记者们,叶天冷笑道:“你们这些目无君父的忤逆狂悖之徒,来人,将他们全部抓起来,送到总督府!”
一听还有自己的瓜捞,记者们立刻不干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就算诬陷,也该有点真凭实据吧?”
“余五安当众说安宋天子是傻子,你们没听到么?竟然没一人站出来怒斥余五安的造反言论,你们心中可有君父!”
辱骂天子可是株九族的重罪,一听这话,余五安也顾不得继续抹黑志凌商会,辩解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天子是傻子了!”
“你刚才清清楚楚的说了,不知道我们劫走这件事的人,都是傻子,那我问你,你们安宋皇帝,知道这件事么?”
一桩小小的谋杀案怎么可能报给日理万机的天子知道?况且本直东路不过是安宋流放犯人,丢弃流民的“垃圾场”,只要不出大规模反叛,天子哪会知道这穷乡僻壤发生了什么?
用脚趾头想,余五安都能百分百肯定,安宋天子肯定不知道他家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