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竟然去劫法场了!”红衣绿裳两人看到蔚言带着王氏飞身而来,霎时惊呆了。
“公子的救命之恩,民妇感激不尽。”得救的王氏对蔚言重重一叩首。
“快起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快走……不然,官兵快追过来了!”蔚言对三人道。
“对对对……”
总算花了一番功夫,摆脱了官兵的追捕;蔚言找了一处僻静的空院落把王氏安置了下来。
“你且先在此躲避几日,你婆婆儿子我再命人接过来;等过些时日风平浪静,你们再出城奔走他乡吧。这里,你们是待不下去了……”
王氏赞同点点头。
回头对红衣绿裳道:“红衣,你去买些菜肉;绿裳,你去置办些被褥衣物。”
“喏。”两人不敢多言,领命下去了。
“公子,你的大恩大德民妇永生难忘啊。”说着,又欲下跪;这次,被蔚言拦截了下来。
“你无需报答,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你有没有杀人,就算做了我也当没发生过;世俗羁绊扰人,纵有诸多不顺,你也要好生保重;以后的路还长远着。”
“听闻公子一席话,胜读天下圣贤书。”王氏感激道。
“听你言下之意,可是上过私塾?”蔚言好奇注目,她救的还是个识文断字的妇人。
“不瞒你说,以前家里富裕,上过几年私塾;后来家道中落,家父气得一病而亡,家母也随了去……”说着,王氏再次掩面哭泣。
蔚言心生不忍,提议道:“到那时,你们出城后找一处村落隐居下来。你既然懂些学识,便开个私塾填补家用;一来能解决家人温饱问题,二来可教书育人。岂不两全其美?”
王氏一听,高兴不已:“纵观天下间,唯公子举世无双;不仅宅心仁厚,更是古道热肠,实叫民妇望而生畏。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蔚言听得面色一热,随口说了个姓名给她,找个借口出了院落。看到红衣急冲冲进来,手上拎着新鲜的蔬菜果肉。
这个速度快的,该为她点个赞。
“主子,都买好了;看,新鲜着呢。”看到蔚言,红衣欣喜邀功。
下一刻,绿裳也冲了进来;一大包被褥衣物重得她差点栽倒。
蔚言上前一接,随后说道:“你俩一个生火,一个快把干衣服拿去给王氏换掉原先的湿衣裳。”
“喏……哎,主子你的衣服也湿了。都是奴婢的错,竟忘了给你买身衣裳。奴婢这就去……”绿裳气急开口,转身就要出去。
“给本侯停下!”
“主子……”
“本侯刚说什么了,需要再说一遍?”
“这……喏。”绿裳快哭了。
蔚言一个疾步,出了偏僻的院落。
一路躲过了官兵的搜查,施展轻功直往刑法场而去。
路上却被一神秘人给截了道,“你是谁?”不解开声。
“……”那人不说话,顺手给她扔来一枚浮标,转身一跃闪身不见了。
蔚言看着手里的浮标一个犹豫,才展开一看,细小的字样清晰可见:王婆被囚衙门。
这背后,到底是谁…这般熟悉他的一举一动?
不加多想,抬头一看夜色已然深沉不见底。
蔚言找来路边的小乞丐问路,请他吃了肉包,这才带她前去。
“哇哇哇……”
“哎哟……乖孙儿,别哭、别哭。”
王婆心疼地给他喂着小米粥。眼本就瞎,看不到他的嘴,只能摸索着喂……
这一幕,看在房梁上的蔚言心里一紧。
无声跳下,来到王婆面前。
“王婆,你别出声,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果然,听到蔚言的轻语,王婆听下了喂粥的老手;布满皱纹的脸上是一阵欣喜,听话的点了点头,似乎从不怀疑来人的身份。
蔚言满意一笑,抱起瘦骨嶙峋的王婆连带着婴儿飞身出了衙门。
夜幕无声无息归于平静,似乎刚才一幕不曾发生过。
“娘,我儿……”王氏哽咽出声。
“是儿媳妇吗?”王婆不敢置信。
“是儿媳妇……来,让我抱抱我儿。”
一家三口抱头痛哭,让人好不动容。
红衣绿裳纷纷抽出丝帕,感动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