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找来的男人?”璞玉子一脸嫌弃地拍去身上不慎沾染男子脸上掉落的胭脂水粉,怒瞪眼前想要看好戏的蔚言。
“是又怎样!”
蔚言见自己谋划的好戏落了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
璞玉子环过蔚言,将她拉近几分,绯然怒斥:“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那个,我就觉得你需要滋润…呸,需要伺候,所以才叫人来……”
蔚言在他强硬的目光下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像蚂蚁似的小得听不见了。
她想要逃离他的魔爪,但他如铁般的桎梏让她战斗了一会儿就考虑放弃了。
璞玉子温怒的眸子仍然没有熄火,继续逼问:“是吗,难道爷已经饥渴到需要一个男人来伺候的地步?”
蔚言反斥纠正:“这就是你理解错误了,他不是男人而是人妖。”
“嗯哼,人妖?恐怕天下间只有你才想得出来这种整人的招数!”
她尴尬一笑,“谢谢夸奖。”
璞玉子微微挑眉,近距离下英挺的长眉入鬓,邪魅的气息蛊惑着蔚言的心。
“看看,某人的脸皮竟然比城墙还厚!”璞玉子开始打趣死她来,但仍旧对于刚刚所发生的乌龙心存芥蒂。
蔚言顿时不爽,“我脸皮厚也是你害的。”
璞玉子语风一转,好奇注目:“噢,从何说起?”
“像你这种闲得没事就打听别人隐私的作为,在我看来更无耻更下流。”
蔚言恼羞成怒,张牙舞爪的模样看他看来堪比尖牙利嘴的小猫咪,可爱得紧。
璞玉子将她拉开些距离,以防被她的爪子抓伤。
自认为安全了,他才问道:“爷何时打听你的隐私了?说予爷听听。”
“你还想不承认?真是气死我了,阳炎可都招了。”
蔚言气得几乎都要摔杯子,这样下去她若不再做些措施恐怕女子身份难保。
这般气着才觉得有些口渴,不二不说提了一壶茶直接灌进口中。
谁知璞玉子接下来回的话更让她气得想吐血。
“断袖之癖罢了,算不得隐私!”
“噗~”
好吧,她是吐茶了。
而且,她明显是故意的。只见璞玉子满脸茶水渍,流光溢彩的眸子里此刻正喷着熊熊怒火。
“你干的好事!”他盛怒。
“对,是我干的。”她坦诚。
然而,一瞬间过后她绝对后悔了自己找的麻烦。
只听一声“啊!”之后,她已然被璞玉子倒吊在半空中欲哭无泪。
“快放我下去,你这个恃强凌弱的没品男。”
“来人救命啊,有人要杀人越货抄家产了。”
“开个玩笑罢了,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我求求你了,放我下去我错了还不行吗?”
“考虑考虑。”璞玉子邪魅一笑。
经过由怒骂到乞求的漫长变迁,蔚言是一把心酸一把泪地度过去了。
“咳咳……”血气上涌至头脑间,她差点岔气而亡。
终于回归到正常的视角,蔚言并没有感激涕零的感觉,反而觉得那个一直在一旁看好戏耍弄她的男人却是那样的可恶至极。
“你等着,我会回来的。”蔚言恶狠狠看着璞玉子。说完才发现,似乎哪里又不对劲了。
璞玉子对她莫名的一句‘我会回来的’感到了兴趣所在,“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里?”
“去哪都比跟你待在一起强,再见!”
蔚言说完,作势要走,在她前脚踏出一半时,璞玉子耳朵一动听到了剧烈,凉薄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看情况今晚风沙严重,你确定要出去过夜?”
蔚言脚下一顿,差点滑倒。
随即冷哼,“就算如此,你也阻止不了我要走的决心。”
说罢,她一把掀开帷幕走了出去。
如璞玉子所料,不多时蔚言满头沙子一身落魄地滚了进来。
璞玉子忍住笑意,问道:“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不与爷待在同一顶帐篷下吗?”
蔚言面色阴暗,双手拍掉头上的黄沙,竟可疑地红了小脸,“我乐意去哪就去哪,你管不着。”
璞玉子再也忍不住笑意,取笑起她来。他脸上放大了数倍的笑,在蔚言看来简直是可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