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要对他这般?昨日去迎接她也不见她身边有这个面生的男子,他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哥哥,你为什么对他说我脑子不好使?”等远离了夏侯子尘,伐木累突然拉住蔚言。
蔚言如实回答:“因为你失忆了,脑子不好使也正常。只要不突然失控对我动粗就是对我最大的恩惠了。”
回想起昨夜,蔚言还是对他忌讳几分。虽然现在的他看似很正常,但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对不起,昨夜对哥哥动粗了。”伐木累闻言憨笑摸头主动道歉。一副呆萌的样子,看着真是养眼,蔚言暗道。
在蔚言沉思之际,伐木累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仿佛某种力量在驱使着我去做不想做的事。”
蔚言吃惊不已,他要找借口推脱责任也不至于用这么烂的借口吧?不对,他憨憨的傻样看起来不像在撒谎。
一脸怀疑地看着他,审视的眼神横扫上下。
“我说的是真的。”
看到她怀疑的目光,他惊慌了起来。一抹无措感让他像个小狗般可怜无助,让她联想到几月未见的宾亓,很是想念!早知道会耽误这么长时间,她就该将它带在身边。
蔚言吐出了一口气,“好吧,看在你像宾亓的份上我就信你了。”
说罢,她偷偷笑了起来。
伐木累听了很是高兴,但下一刻他傻傻问道:“宾亓是谁?可以吃吗?”
忽然,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蔚言抹了把头上莫须有的冷汗,“宾亓是我的宠物,它不可以吃。”
“宠物是动物吗?”
“好了好了。你不是饿了吗?还在这问三问四的。”
蔚言不耐烦地催促他,搞得她肚子都饿了。
阳炎看着沉默了许久的璞玉子,心中明了。
阳炎一想到今早听到他们议论纷纷,都在盛传蔚言与那个男人的关系不匪,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亏他一直觉得主子与小侯爷能修成正果,看来是他们看错她了。
他不由得怨声载道:“主子,听说小侯爷收了一个叫伐木累的男人。她怎么可以如此对您,这不是公然向您挑衅吗?”
璞玉子冷冷地眯眼,对身后的阳炎说道:“阳炎,这不是你该管的。”
语气里的淡漠让阳炎忍不住打了冷颤,“主子,属下也是为您好。小侯爷怎么可以喜新厌旧呢?连属下都看不过去了。”
璞玉子见阳炎胡言乱语,知道定是人多嘴杂将事情给穿得沸沸扬扬,更是添油加醋了一番。
这般想着,他额上的青筋跳了出来。对着阳炎冷声怒吼:“阳炎,你再乱嚼舌根就不必随侍爷左右了。”
阳炎的嘴巴终于消停了下来,也不敢再顶嘴于他。
璞玉子心底疑窦丛生。
到底,那个男人真是那颗珠子变的?他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是真傻还是假痴?
蔚言执意让他待在身边,对他们来说是好还是坏?
“吩咐下去紧密安排行程,明日朝沙漠西部方向行进。”在阳炎憋屈之时,璞玉子突然对他下令。
阳炎吃惊追问,“主子,为何突然改了行程去西部?听闻鬼灵山不是在漠北附近这一带吗?”
难道主子被小侯爷给气得失去了原有的理智?果然,情伤会让人变得愚钝。
“谁告诉你鬼灵山在漠北地带?”璞玉子突然反问,眼底的精光四溢。
被璞玉子这么一问,阳炎开始搜索起脑海里的记忆。似乎,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鬼灵山在他们现在所处的漠北一带。
只得低头回道:“属下不知。主子又是从何处得知鬼灵山在沙漠的西部地带?”
璞玉子嘴角微微上扬,“这你就别管了。”
“那属下需不需要知会一声墨尘轩的世尊夏侯子尘?他本就不与我等一条道上。”
阳炎只能吃了闭门羹,突然想起夏侯子尘本就不与他们走一道,所以才提醒一声。
“嗯……”璞玉子对着阳炎挥了挥衣袖。
阳炎心领神会转身离去。看着阳炎远去的背影,璞玉子心想着他需要见个人了。
修养了些时日,乐正邪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璞玉子抬腿进入,便看到身着一身便衣神清气爽的乐正邪,与前几日奄奄一息的模样大相径庭。
“端城主,你怎么有空前来?蔚言呢?噢对了,我都赶她走了她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乐正邪一看到璞玉子,很是惊讶。当问到蔚言时,他才反应过来当日是他一时负气才将她逼走的,她怎么可能还会再来看他?
他不时的唉声叹气让璞玉子感到莫名其妙。难道说,自从断崖处回来后的蔚言没有第一时间来看望他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产生了矛盾?
“看来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今日特来通知你一声,明日出发沙漠西部。你可忍受得了舟车劳顿?”
璞玉子不再想其他,直往正事上说。
乐正邪淡淡一笑,“没事,我可以上路。但是为何突然提出要向西部前进?听说位于西部地带的部落之人异常野蛮,其强悍程度让人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