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狂低头不语,它低垂的眼睑闪过一丝痛楚。
见卿狂没有回答蔚言,阳炎便给她解释。蔚言顿时释疑:“唉,真是一个为爱痴狂的可怜女子!”
“呵,为爱痴狂的可怜之人又何止她一个?”卿狂原本低垂的眼睑在听到蔚言的感慨之后忽然抬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蔚言。
她不懂,他们这类不得结果的人心中暗藏的悲哀。
他悲伤的眸子看得蔚言阵阵动容,这种眼神似曾相识。当初乐正邪便是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让她满心愧疚和不安。
卿狂这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吧,他的眼神太过空洞飘渺,她想抓都抓不住。
到底在看谁?谁能让一个护城大将军有了少有的儿女私情?似乎,里面隐约可见愤懑的气息
“哥哥,我好困啊!”
伐木累一声喊困将蔚言彻底从卿狂的悲伤中拉回思绪。她刚刚是怎么了?竟然陷进了一个她并不熟悉的人眼中,众多杂乱无章的思绪紧紧缠绕着她,那种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蔚言拼命摇头让自己清醒起来,她温柔哄着他:“困了就睡吧。”
伐木累乖顺点头,拉着蔚言就要就地坐下。
蔚言不明所以,“干嘛拉着我,我不困。”
“你刚刚是同意了的!”伐木累泪眼朦胧,此时的他哪还有小镇上的英姿飒爽的模样?
“我什么时候同意了?”她顿时摸不着头脑。
“我不管,就要和哥哥一起睡!”他一个闹别扭死死将蔚言困在身旁,不容她反抗。
好吧,她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了。谁让他今晚这么可爱呢。
一想到璞玉子就这么跟那个痴情得近乎变态的女人走了,她就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不安的感觉蚕食着她的内心,挠痒得让她坐立不安。
“阳炎,你说璞玉子真的可以摆脱掉那个变态的女人吗?我的右眼总是在不安跳动着,真的没问题吗?”看着阳炎在不远处坐下,她不安问道。
阳炎洗洗听着,叹息一声回道:“小侯爷,其实属下心底也没有什么底。但是以主子的能力,属下相信他肯定可以安然回来!”
切,蔚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她就是说嘛,作为贴身侍卫的阳炎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原来都是自我安慰罢了
转眼间,数日过去。
空寂的黄沙之象、呼啸的狂风湮湮,吹散了众人等待的心。
焦灼而漫长的等待让蔚言几乎生出一种她们像小狗般被抛弃了的即视感。这种感觉很是奇异而又不可思议。
“璞玉子是不是当那个变态女人的新郎官当上瘾了?这都几天了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不行,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我现在就去找出她的老巢,将璞玉子救出来。”
蔚言大吼着,拉上伐木累上马就要走。
“小侯爷等等”阳炎走在了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蔚言不耐烦骂道:“阳炎,你如果再敢挡我试试!”
阳炎焦急回道:“不,属下的意思是说等等属下,一起去。”
“那你磨蹭什么啊?快上马!”
“哎!”阳炎匆忙回了声,翻身上了马。
掉头就想要叫上卿狂将军,哪知他的速度更快早已跑出了数百米远。
“我去,什么速度?他还是人吗?”
蔚言暗自吃惊。
一种手下的尾随,蔚言等人踏上了前去搭救璞玉子的路途。什么鬼灵山,在这一刻起都见鬼去吧。她早该在璞玉子下定决心牺牲自己让碧血莲放了他们那刻起,她就应该义无反顾地偷偷跟去。
“卿狂将军,你确定过了前面那座山就是圣女族部落?而璞玉子就被碧血莲藏身在那里?”蔚言等人行驶了大半天,竟然出了那片一眼不到边的荒芜沙漠,走向了绿油油、结实而湿润的草地。
脚下的柔软让她感觉不出一丝真实,仿佛做梦般。难以置信行进了大半个月的沙漠,她终于摆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