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炎表情木然,转过了身去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棵壮实的大树就这样被摧毁了。
伐木累趁着他失神间,快步越过了他直朝客房奔去。
阳炎回神后,才发现人已走远。赶紧使了轻功想追上去。
但是,等他追上之时发现伐木累狠狠地轰开了一座房门,等他发现里面并没有人时再转移目标朝着下一个房门进击。
看着伐木累视若无睹地摧毁着一座又一座房门,他开始心急了,“快住手!你这样下去是找不到小侯爷的。”
闻言,伐木累终于停下了即将要摧毁的第三座门,他木纳地转过身子:“那哥哥在哪里?你带我去!”
阳炎捉急,他怎么知道主子将小侯爷带去了哪个房间。为今之计,也只能先缓缓了他的情绪再说了。
“你再等等,我一个一个地找。这其中肯定有一个是小侯爷的房间!”
阳炎原本想敷衍伐木累,但是伐木累看出了他的敷衍之意。一个不乐意道:“罢了,随手招个侍从一问便知,又何需你一个一个麻烦地找?”
伐木累给他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走。
阳炎又一次拦截在前,“你当真要找小侯爷?可否告知阳炎因何目的急着要找她?”
“你管不着,滚。”伐木累怒瞪了他一眼,阴狠的语气发泄着汹涌的怒火。
随即,他残忍一笑:“呵,不自量力!”
在阳炎反应不及时,伐木累直接将他打退到百米之外,阳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捂着虚弱的躯体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转角处。
“嘣。”
随着一声崩裂声,瞬间门被摧毁得四分五裂。
蔚言从梦中惊醒,目瞪口呆地看着碎了一地的木屑,再抬眼看向了门口站着的人影,又一次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摇了摇沉重得仍旧醉醺醺的脑袋,“谁啊,吵死了!能不能让人好好做梦了”
听到了蔚言的怒骂,伐木累终于确认了哥哥在这个房间,盈着欣喜的眸子走了进来。
“哥哥,原来你在这!”
伐木累不待说完,二话不说地扑上了蔚言的床直接抱住了她。
蔚言这下彻底惊醒了,“你在做什么啊?”她实在是难以接受伐木累像个孩子般磨蹭着她的肚子,这感觉怎么看怎么诡异。
“蔚言。”伐木累闷着头低沉着声喊着,带着显而易见的亲昵。
她震惊了,这还是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蔚言’二字。为什么好端端地突然抱着她,还亲口喊她蔚言。
“我记起来了。”低沉如玉的清润声线,再也不复先前的呆萌。
他终于抬起了闷着的头,用一双黑得发亮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
蔚言疑惑不解:“你记起什么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难道他将忘记的所有一切都记起来了?”
他如果真记起了一切,那她岂不是以后都没有呆萌的弟弟玩了?那得多可惜啊蔚言仍旧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若是让伐木累知晓了她此时心中的想法,不知有多想打死她。
伐木累按住了蔚言的肩膀,一字一句念道:“若我将记起的一切都告诉你,你会不会因为惧怕而离开我?”
蔚言感觉到了,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隐隐的不安让他害怕着失去什么。
他,是在害怕失去自己吗?蔚言不确定地想着。
“若你愿意说,我当然洗耳恭听。至于你为什么会怕我听后会惧怕你甚至远离你,那我就不知道了。”蔚言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伐木累见蔚言这般无所谓,他更加不安:“不,你必须先答应我答应我不离开我。我会乖乖地继续做你的弟弟,只要你不离开我。”
他说得急切,听得蔚言有了丝丝动容的迹象。这样的伐木累倒让她好奇起来了,到底是记起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他才会这么紧张?
“我不会离开你的,说吧。”
“那你也不能惧怕我!”伐木累在她的后面加了一句。
“好好好,我不惧怕你。”蔚言差点翻白眼,得了便宜还卖乖当真是他伐木累的作风。
不过,她更庆幸的是伐木累就算恢复了记忆,性格也没有变回当初那个残暴的男人。
“伐木累,你到底说不说?我等得花都谢了”
见他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再好的耐心都被消磨了大半。
伐木累抬起了炯炯有神的一双眼睛,他笃定回应:“蔚言,我不叫伐木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