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样子实在让蔚言生不起气来,玉琉璃有这么个可爱的弟弟还真是她的幸运,但人总该学会成长,玉流苏亦是如此。
“人若不摆脱稚嫩走向成熟,从这一步迈向下一步,他就永远只能这样了,说得恐怖点便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姐姐只不过是在叫你一些东西,你要是用心领悟就一定可以做出现有的改变,姐姐不可能一直待在你身边督促你,你也长大了是该独立自强的时候了。”
蔚言轻抚着流苏被她敲疼的脑袋瓜子,语重心长地默念着。
她也许做不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姐姐,但一定可以做他人生航向的引领者,当初玉琉璃对玉流苏欠下的现在就让她来弥补吧。
“嗯,流苏会认真学。”玉流苏似懂非懂地点着头,看着蔚言满眼的期待目光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东西。
姐姐以前从不会对他说着这些,只是一昧地在身边保护着他。他虽然不懂姐姐为何要这么做,但他潜意识里觉得这种做法不一定是对的。
反观,现在的姐姐虽然有时候凶了点,但是一对比他似乎更喜欢现在的姐姐。
蔚言可不知道他心底盘算的小九九,只是想着他还不算太笨,觉得他还算是个可造之才罢了。
“你要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线索来,可得第一次时间通知我。”临到谈话的最后,她还念念不忘着提醒道。
玉流苏边扒饭边回应,嘴里含糊不清:“鸡屌了。”言外之意:知道了!
什么鬼,刚喝下一口茶水的蔚言瞬间尽数喷出。
蔚言惊得差点没将他的头从饭碗里拎出来,说话还能含糊到这种程度!
含糊也就算了,像他这么纯洁的孩砸竟然说的话竟然能污到这种程度的,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当属他玉流苏为最了。
“流苏你以后别这样说话了,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蔚言若有所思地看着玉流苏,好似自言自语。
玉流苏不知道蔚言刚才心中经历的惊涛骇浪,只一味地埋头吃饭。
这件事若真是追究起来,说来不怪玉流苏,他只是个无辜的制造者罢了,最后却是蔚言这个“污”师想得太多了。
端城
自从大山逼迫完颜修说出淮城的传位玉壁藏匿地点后,大山不止一次地派人前去搜寻,最终还是空手而归。
这可气坏了大山,以为是手下办事不利索,最后他便自作主张地亲自上阵前去搜查。
璞玉子已经不止一次警示过他那趟浑水踏足不得,但是他却是耐不住心性带着一票兵马去了。
天色一早,正是城中百姓睡眼朦胧时。急性子的大山带着兵马来到城门脚下,欲要出城去,却遇到了卿狂阻拦。
站在城门之上的卿狂一身银色战甲,墨发被狂风吹乱也丝毫撼动不了他坚定的内心。
卿狂俯视着一脸怒火的大山,劝告道:“大山,你回去吧。那是完颜修设下的圈套,你若是真去了以完颜修现在的实力你也许永远都回不来了。”
“放你妈的狗屁,我大山几时怕过他完颜修?别拿吓唬小孩子那套理论来恐吓我大山,没用!识相的快开城门让大山我早去早回!不然,就别怪大山我不客气了!”
粗俗的大山一口粗话,愣是不肯听信卿狂一言。
“城主与我对你好说歹说你全然听不进一句去,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去吧!若是真遇上了什么麻烦休怪我等没有及时出现营救于你!”
卿狂见大山见识浅薄,做事只顾当头热。叹息一声摇着头命令手下打开了城门。
大山见城门大开,心下一喜,仰着头对卿狂笑道:“大山多谢卿狂将军让路。”
说罢,他扬鞭策马离去。
听着哒哒的马蹄声渐行渐远,看着大山的影子渐行渐小直到消失,卿狂收回了那抹失望的目光。
当他转过身时,阴机算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人走了?”阴机算问道。
卿狂淡淡点着头,一时感慨良多,“此等顽驴,多生造化,且让他去了。”
阴机算伸手捋去散落在嘴边的碎发,莫名其妙地看了卿狂一眼,突然漫笑出声:“还是端城主料事如神,知道大山不会善罢甘休,已经派人在路上应援了,至于他到时候回不回得来还真的要看他的造化了。”
“但愿如此。”卿狂认同点头,突然反问一句:“替城主挡剑的女子是何身份你可清楚?”
阴机算微挑着眉,突然诡异一笑:“卿狂啊,你似乎问错了人。对于这种事情属于机密,我阴某人可不敢涉足,你若是真想知道大可去问端城主。”
对于卿狂问话,阴机算怎会不知他打的注意,多半是试探自己吧。
说来,他们也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说深交亦是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