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颜儿心下一喜,飞也似的赶往马厩场。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改变了注意,但对于弄颜儿来说乃好事一件便是了。
但是,一盏茶的功夫对于受伤还未痊愈的弄颜儿来说,着实有点难度。
但最后,她还是做到了。超人的意志力叫她暂时忘记了腰间才愈合不久的伤口。
不知为何,听到璞玉子同意的话后她的心头却是带着奇异的甜味。
但都被她刻意忽略了去,现在的她不需要真实的感情,她只需要扮演好一个为了爱义无反顾的笨女人便可。多余的情感思绪,她可以选择忽略不计。
但是,她似乎忘记了一个天大的破绽。那就是她怎么知道璞玉子要走,这点她竟然也忽略了!
看着驾马而来的弄颜儿,璞玉子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嗤笑,果然是个笨女人。
二人来到城门下,不出意外地遇上了看守的卿狂。
卿狂见是璞玉子,赶忙跑了下来,带着深深的疑问看着他:“城主,这是要去往哪里?还有,她也要跟你一起去?”
“闲来无事,出门溜达些时日。身边没有个随身伺候的丫鬟也不行,这不,弄颇之女主动请缨。狂爱卿可得替本城主好生照料些宸儿习武的功课才是,莫要让他心生懈怠、慵懒之嫌。”
璞玉子说得道貌岸然,他打从一开始就不曾选择说真话,就算他不说卿狂照样可以解出个所以然来。
卿狂见璞玉子话中反常,往深处一想便清楚了个大概。
因为顾及弄颜儿在一旁,便没有选择多问几句,而是点头应是,直接给璞玉子开了城门。
看着二人远去,卿狂便知璞玉子放心不下蔚言。至于为何带上一个危险的麻烦嘛,想必城主自有打算吧。
但是,卿狂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璞玉子。他心底隐隐觉得可能会出现什么幺蛾子,就是这种感觉让他心生不安。
“起床了。”
天一亮,蔚言的门便华丽丽地被玄天攻破,因为他们要启程了。
但是,还沉浸在睡梦中的蔚言却不知道是玉流苏进来了,看着他的脸第一反应便以为玄天要抓自己回去了。
“妈呀,玄天!”吓得蔚言屁滚尿流地从床上滚到了地上,摔得她哀嚎连连。
“姐姐,我是流苏!不是玄天!”玉流苏险些也被她过激的反应吓一大跳,赶紧上前来扶起惊魂未定的蔚言。
蔚言这才反应过来,晃神念道:“哦,是流苏啊什么?你一大早的来吓我做什么?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还是脑袋被门夹了?抽风了吗?”
此时的她,神智全然清醒。自然,可怜的玉流苏免不了被她一阵劈头盖脸、不分青红皂白的怒骂。
玉流苏委屈着一张脸,嘟着嘴将蔚言的一通起床气给接了下来。
直到最后,他才敢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不是姐姐昨天说今日一早赶路的吗?流苏不得已才进来叫你的。哪知到头来,你还怪罪流苏”
他说得声泪俱下,原本还在怒火头上的蔚言猛的被他的哭声给吓得不知所措起来。
“流苏好弟弟,你别哭啊姐姐只是一时激动,才是非不分地说了你几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姐姐好不好?”
真的只是说几句而已吗?未必吧,蔚言吞咽了几唾沫,心虚的眼珠乱转着。
但是,玉流苏是何许人也?是对姐姐玉琉璃唯命是从的乖弟弟啊!
他当然不会鼓着一张臭脸谱摆给蔚言看了。下一刻,玉流苏破涕为笑,却难免地埋怨了几句:“姐姐以后别吓流苏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对流苏那么温柔,流苏想要姐姐变回以前的姐姐。”
话一出口,瞬间将蔚言的内心抨击得分崩离析。
他方才说了什么?想要她变回以前的姐姐?意思是说,他不喜欢现在的姐姐吗?
蔚言不知为何心口一痛,一股难过的情绪盖过她的头顶。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玉流苏,想要再次确认他是否说了谎话。
但是他没有说谎,他说的都是真的!
蔚言背过身去,话中有了刻意隐忍的悲伤,“流苏,你先出去吧,姐姐需要收拾收拾才能启程。”
“哦。”玉流苏狐疑地点了点头,虽然不解她为何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但还是乖乖地出去并带上了门。
怎么会这样?为何突感失落?她是真的在乎了吗?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在乎玉流苏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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