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卷大婶回忆道:“自从女儿不见之后,吴萍她妈就疯了,经常在小区里四处游荡,逢人就问有没有看到她的孩子。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她就喝农药自杀了。”
“那吴萍她爸呢?”
“也死了呗。”羊毛卷大婶“啧啧”了两声,“女儿和老婆都死了,他还活着有啥意思。他老婆自杀后,他就把这里的房子卖给了他家亲戚,自己找女儿去了。”
“听说最后死在了天桥下面,哎,可怜见的。”
我想了想,问:“他们家就吴萍一个孩子吗?”
羊毛卷大婶点了点头,“是啊,吴萍是独生女。但凡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夫妻俩也不至于会到这个地步。”
原本我们准备再说几句就去找吴萍的亲戚聊一聊,结果羊毛卷大婶开了话头,就一时没止住了。
“他们夫妻俩估计是上辈子欠了吴萍的,所以这辈子被她害成这样。”
羊毛卷大婶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愤懑不平,可以看出她对吴萍做的事挺有意见的。
我顺着她的话问道:“吴萍做了什么?”
“她啊乱搞男女关系!”说起这事,羊毛卷大婶表情带着些嫌弃,“我听说左邻右舍说吴萍高中的时候就跟男人厮混在一起了,所以没考上大学,顶了她妈的名额进了工厂当女工。没想到,她工作了还不老实,又和一个男人乱搞关系,结果她爸妈不同意,她就跟着那个男的私奔了!”
听她说完,我顿时一怔,“吴萍不是被她的工友给坑了,被拐卖到乐平村去了吗?”
羊毛卷大婶撇着嘴,手在鼻子前摇了摇,“那就是吴家人编的遮羞布,我们这小区里多的是工厂里的工友,从没听说过有从乐平村来的女工友。我们也是可怜这两夫妻,所以才没戳破他们的谎言。”
“那您知道和吴萍私奔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你别说,这事我还真知道!”羊毛卷大婶瞥了我一眼,冷不丁地发问:“可是你们做人口回访的,打听这些干什么?有点超纲了吧?”
还是余甜反应快,她把路上买来准备自己吃的一袋车厘子塞到羊毛卷大婶的手里,笑嘻嘻地说道:“阿姨你就和我们说说吧,你话说到一半不是吊我们胃口吗?”
羊毛卷大婶掂了掂袋子,笑得更灿烂了。
“行,相逢就是缘。既然你们想听,我就和你们说道说道。”
“那男的好像是吴萍的高中同学,学习成绩挺好的,后来考上了京大,还是个高才生哦!”
我皱了皱眉,觉得她说的这个信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为什么吴萍的父母不同意啊?”彭一凡不解地问道:“那个时候的大学生应该挺有含金量的吧?”
羊毛卷大婶耸了耸肩,说道:“我们当时也是这么劝他们的,结果他们就是不肯,说那男的家里成分不好,吴萍要是和他在一起会被人说闲话的。”
“成分不好?这是什么意思?”余甜疑惑地眨眨了眼。
“哎,你还小所以不知道这些。我听说那男的他爸爸是个道士,以前被人举报封建迷信被迫害死的......”
听到这里,我顿时心里一惊,这身世尼玛说的不就是齐天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