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着头皮让她闻,没想到她闻完之后露出嫌弃的表情,往后退了几步又飘回去看电视了。
“什么情况啊?”林宇朝我眨了眨眼,小声地问道。
我也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刚才我好像是被一只鬼嫌弃了?
回到房间。
林宇坐在飘窗上,说:“我估计小鬼是闻到你身上的有其它魂魄的味道。这感觉怎么形容呢?大概就像......你家里养了只猫,然后你背着它偷偷去猫咖撸别的猫,结果被它给闻出来了。”
“要不你语文从来没及格呢,这比喻用得有够烂的。”我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我还没听过谁家养猫能闹出人命来的……”
“算了,明天的事就让明天的我们烦恼吧。忙活一整天了,早点洗洗睡吧。”
我已经没力气也没脑细胞再思考了,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受了一天的惊吓,整得我快神经衰弱了,也不管在外面的刘茹倩会怎么样,直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但这一晚我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我变成了一个女人......正跪在地上给一个男人洗脚。
“这次又是个女娃?”
男人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语气极其恶劣。
“嗯。”
“我”顺从地应了一声,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头都低得快要埋到盆里去了。
男人立刻不高兴了,手指顶着“我”的头,就开始破口大骂:“没用的娘们,三年了,连个带把都怀不上。”
说着,他脚往前一踢,洗脚水溅了“我”一脸。
踏马的,我这暴脾气!
要是平常的我早就抡起胳膊重拳出击了,可是梦里的“我”唯唯诺诺,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只见“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洗脚水,跪着过去,抱住男人的大腿,恳求道:“孩子他爸,这个孩子不能再打掉了!医生说我打胎的次数太多了,子宫内膜薄,如果这个孩子再不要,我就怀不上孩子了!”
“啪。”
男人狠狠扇了“我”一巴掌,恶狠狠地说道:“麻溜地去给我打掉,老子可没钱养赔钱货!你生不了孩子,有的是女人给老子生!”
“我”趴在地上,肝胆俱裂,但出于对男人的恐惧,“我”只能捂着嘴,不敢哭出声音。
可是细碎的咽呜声还是吵到了男人,他扭头,凶神恶煞地瞪了“我”一眼,“没用的玩意就知道哭,烦死了,老子非得教训教训你!”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井钩,这玩意我在周小平的工具包里见过。他狠狠地朝“我”的身上砸过去,这踏马是下了死手!
我想反抗,但梦中的“我”根本不受我的意识控制,只能捧着后脑勺被动挨打。
很快,“我”就被打得奄奄一息,连哭声都有些微弱,像是病危的小猫叫声。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会被打死的。
男人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停了手,蹲下身子扳过“我”的脸。
此刻,我才看清楚了男人的脸,那一瞬间,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我涣散的眼睛一点一点聚焦。
那个男人的脸,居然是周小平!
就是那个替我和彭一凡下窨井的周小平!
周小平朝“我”脸上啐了一口唾沫之后,跨过我的身体,不管不顾地离开了。
而“我”就这样躺在地上,感受着生命一点一点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