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要说你们,就是我,虽然从那位大人指头缝里,漏了点‘计谋’之道的渣滓出来……但是有时候,还是感觉不够用啊,不够用啊!”“顾了头,就顾不了脚。”澴
“顾了脚,就顾不到屁股!”
“哎,捉襟见肘啊,难看啊!”
“不过,用来对付这等小局面,也足够了……我虽然没多少谋略,没多少机变,但是比起铁门关的这群乡巴佬,我还是聪明多了吧?”
“所以,让刀七七七动手吧。”
“我就喜欢这种感觉……让他们看到一丝生机,然后彻底扼杀他们所有的希望!嚯嚯!”
少女怪声怪气的笑了几声。
随后,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皱着眉头看着几个男子,沉声道:“你们怎么不笑,是不是,你们也觉得我的这种行为,挺没有意思的?是不是觉得,我有点……扭曲,变态,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澴
几个男子依旧不吭声,只是眉心竖目微微睁开,内里的雷霆之威悄然炽烈了些许。
少女抿了抿嘴唇,轻轻颔首:“去做事吧。”
她轻轻的坐下,身边空气涟漪荡起,一个七宝镶嵌的酒壶连同一个古色古香的青铜酒爵悄然飞出。酒壶自行倾倒,一注色泽殷红如血,气息也带着刺鼻血腥味的酒液悄然注入酒盏。
少女抓起酒爵,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酒。
她看着几个男子身体微晃,直接在空气中消失,突然轻轻一笑。
“天书老君……你在哪里呢?你在哪里!”
“啊,真希望那个家伙这次出错一次啊……天书老君,真会流落到这附近么?啧,希望是在铁门关,希望是我找到了他……可不要将功劳让给了那几个小-婊-子!”澴
少女身后,一小片空间中,光线骤然一暗。
一尊身高几近两丈,通体披挂着厚重的甲胄的人影悄然在她身后浮现。这人整个身体好似黑洞一般,正疯狂吞噬四周一切光,一切道,一切有形无形的存在和概念。
他静静的站在少女的身后,黑漆漆的面甲上,两点血光缓缓亮起。
少女‘咯咯’笑着,她站起身来,也不回头,也不转身,低声道:“大人,我什么时候,才能死呢?”
那魁梧异常,气息可怖至极的人影低沉而古怪,极其含糊的笑了一声。
他举起右手,一把抓住了少女的后脑勺,狠狠的将她按在了地上。
白玉雕琢,精美无比的精舍地面荡起了一抹暗沉沉的光芒,少女的脑袋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巨响,皮开肉绽,颅骨裂开,血水和脑浆洒了满地都是。澴
人影挥动双拳,冲着少女就是一通疯狂的轰击。
少女窈窕、秀美的身躯被人影几拳就轰成了一团稀糟,她的面孔扭曲,三支眼眸中,闪烁的幽光中蕴藏了极度扭曲的疯狂,极度的快意和欢乐。
许久,许久,人影轻轻抖动双拳,洒下大片血肉,缓缓站直了身体。
一股无形无影的道韵笼罩了精舍,少女除了头颅,整个稀碎的身躯急速蠕动着,呼吸间就恢复如初,就连粉碎的衣甲也都彻底复原,看不出丝毫之前被粉碎、湮灭的痕迹。
少女匍匐在地上,好似一条死狗一样,嘴角甚至有涎水流淌出来。
人影低沉的嘟囔道:“想死?哪里有这么简单?”
“很多人,都想死,但是他们都得好好的活着!”澴
“根据天机卜测,他们最有可能,流失在铁门关附近……你找到他们的概率,是最大的。所以,尽力去找。我不管你做什么,我不管你在这过程中,是不是给自己找点廉价而微不足道的小乐子……总之,尽力去找!”
“天书老君?不重要!”
“令狐无忧?也不重要。”
“灵璓那个蠢女人?更加不重要!”
“他们是否找到了什么,他们是否发现了什么,他们是否从下界带回来了什么,一切都不重要。又有什么关系呢?”
“青烽,我只要你找到青烽,找到他!”
“然后,我亲手杀了他!这,很重要!”澴
少女一点点的抬起头来,很是清澈、甜润的朝着黑影微微一笑:“那,若是我找到了他,但是我隐瞒了下来,让他顺利的、平安的、带着他在下界找到的某些我不知道的蛛丝马迹,回到了巡天禁神卫……”
黑影低头俯瞰着少女,‘嘎嘎嘎’的笑了起来。
“你可以试试。”
“但是你试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以为你正在做的事情很重要?”
“你以为,你正在做的事情,有资格成为筹码,和我讨价还价?”
“蠢女人!”澴
“你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谁!”
“但是我可以保证一件事情……如果你真的做了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那么我保证,你,一定会活得长长久久,一定会活得无病无灾!”
少女用力抿嘴,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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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精致、可爱的嘴唇,硬生生抿成了一条惨白色的、极薄、极薄,犹如刀锋的细线。
黑影笑着点头:“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少女摇头。
黑影伸出右手,长且粗的手指头宛如攻城重弩轰出的弩矢,‘嘭’的一声将少女的胸膛捅了个洞穿。无法形容的‘痛苦’涌入少女身体,顷刻间侵染了她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丝神魂。
这是‘痛苦大道’直接侵蚀了少女的身体。澴
什么皮肉之伤,什么神魂撕裂之痛,都无法形容‘痛苦大道’直接降临,好似腌苦瓜一样将整个人的身体、整个人的神魂、整个人的元灵烙印,乃至她的前生今世、未来无数个轮回,所有的因果牵扯,全都浸泡在里面,一遍一遍的洗涤、一遍一遍的洗荡而带来的痛苦。
‘痛苦大道’!
这就是世间一切痛苦的根源,一切痛苦的根本!
这黑影随心所欲的调节着少女承受的痛苦,少女此刻经受的痛苦,远比世间所有智慧生物所能想象的酷刑累加起来的痛苦,还要强烈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但是在那‘痛苦大道’的加持下,少女承受了这等无法形容的痛苦同时,她的身躯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她的神魂也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她犹如死鱼一样在地上抽搐着,蹦跶着。
她想要死。澴
但是哪里死得了?
如此,她在地上挣扎,翻滚,抽搐,她伸出痉挛的双手,死死的抱住了黑影的双足,用额头狠狠的撞击他坚硬的战靴,直撞得颅骨粉碎,血浆、脑浆迸出老远。
黑影漫不经心的,犹如积年的老屠夫看到掉入水里、不会游泳的小鹌鹑一点点的沉入深水一样,满不在乎的笑着。
他随手拿起了少女刚才使用的酒爵,放在鼻头前嗅了嗅。
摇摇头,黑影淡然道:“无忧草配制的烈性麻药?这玩意,有用么?呵呵!”
随手丢下酒爵,黑影一丝丝的缓缓消散。
“好生办事吧。”澴
“下次,不要想着触怒我了。”
“说实在的,就算是一条猫,一条狗,养的久了,也会有一丝丝感情的。何况是你这么一个身份尊贵,长相蛮不错的小女人?没必要,我也不想对你太苛刻,不是么?”
“认真做事吧。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活着不好么?”
“嗯,对你,活着或许有点艰难……那就想办法让自己活得舒服点,不要再折腾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平白无故给自己找罪受,何苦呢?”
黑影彻底消失了。
铁门关一重重的防御大阵,一重重的虚空禁制,那密布四方,号称金汤城池的城防体系,硬是没能对这黑影的出现和消失有任何的反应。澴
少女躺在地上喘息良久,刚刚崩裂的颅骨和皮肉又重新愈合,流淌出去的血水和脑浆,又重新回到了体内。
她缓缓站起身来,身上的尘埃一扫而空,衣甲恢复到了一丝不苟的状态,那精致、冷厉的小脸蛋,依旧是那样的完美,那样的高高在上,好似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权力和力量的气息。
空气中,涟漪震荡,一块铜镜悄然浮现。
少女对着镜子,认真的端详了一阵自己的容颜,轻轻叹了一口气:“想死都这么难啊……活着,哪里有这么容易呢?”
“所以,我活得这么艰难……就一定要给你们添点堵才对啊!”
“刀七七七,下手喽!”
“杀了铁针一行,将藏在他队伍中的,那铁家、蔺家、秦家的狗崽子们,无论男女,剁了头,扒了皮,送回来!”澴
“嘻,赶在晚宴之前送回来,正好做一道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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