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众瑟瑟发抖的宁荣二府众人,戴权心里也挺纳闷的。
这些人脑子里装的都是糨糊么?连亲亲相隐的道理都不懂。
自己什么德行不明白么?如今的宁荣二府唯一还在朝中任职的也就贾政这个工部主事了。
不过其人在工部蹉跎了近二十载,只得了个不谙世情,只解打躬作揖,终日臣坐,形同泥塑的名声。
甚至还有同僚背地里嘲笑他为人太过假正经,只晓得沉浸在一帮清客的马屁里。
若非尚有祖宗遗泽庇护,宁荣二府早就被人收拾了。
现在,族人里好不容易出了人才,不拉拢也就罢了,居然还上折子弹劾。
这一家子莫非酒喝多了,全都糊涂不成?
不过这事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端着一张公事公办的脸看向贾母:“老太太,陛下的旨意您可听到了?
您可是宁荣二府辈分最高的一品诰命,贾珍、贾赦变成这般模样,若是严查起来,您也得落下一个管教不严之责。”
“臣妇愚昧,臣妇必当严加督训,无令复蹈前辙。”
此时的贾母早已没有了往日面对小辈时的从容模样,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落下,拄着拐杖的手也在不停颤抖。
面对来自皇权的警告,贾母害怕了。
戴权耐人寻味的说道:“老太太既明且哲,愚虽粗鄙,亦不以烦言告矣,唯诸君自图之。
如此,咱家这便告辞。”
说罢,戴权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众贾家众人在寒风中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