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彻走进书房,面带喜色的对着安再师躬身道:“孩儿拜见父亲,父亲远道归来辛苦了!”
“孽障!”
安再师拍案而起怒喝道:“你今天一天都到哪去了?还不从实招来!”
安子彻神色一滞,眼光情不自禁的扫向了西宁郡王妃,却看到自家母亲朝自己使了个无奈的眼色,他便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将自己今天的动向都告诉了自己父亲。
心中再也不敢隐瞒,跪了下来老老实实的说:“孩儿今儿跟吴王殿下去醉仙楼喝酒去了。”
“啪!”
安再师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只见他怒视着安子彻喝道:“为父去年临行前是怎么嘱咐你的?
不要和皇室子弟走得太近……你为何不听,而且还选了今天这个时候去,你知不知道,倘若被人参了一本,会有什么后果?”
看到安再师发怒,西宁郡王妃赶紧劝道:“王爷,莫要动怒,彻儿也只是年轻一时贪玩。
加之吴王再三相邀,彻儿才不得已去应酬一下,即便是陛下知晓也不会怪罪的。”
“贪玩?”
安再师指着跪在地上的安子彻怒道:“他都多大了,还贪玩?
想那贾瑜,还不到二十便已数次立下大功,进而被陛下封侯,世袭罔替代代相传,这是何等荣耀?
再看看你的好儿子,已经二十三了,成日里东游西荡,除了结交一些损友外他还做了什么?”
虽然是各为其主,但安再师对于贾瑜还是极为欣赏的,能凭借一己之力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从一介白身成为大夏最年轻的侯爵,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但这话安子彻可就不爱听了,都说同行是冤家,勋贵之间也是。
听到自家老子居然拿自己和贾瑜比,安子彻仰着头道:“父亲,您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贾瑜不过是靠着一点溜须拍马的手段哄得陛下开心,又是运气好,仰仗着火器之利打了几个胜仗,这才封了侯爵。
这样的人又怎比得上咱们这些实打实靠着军功起家的开国元勋?”
“啪!”
安子彻的话刚说完,就听到脆声响起,随即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从脸上传来,原来是被自家老子扇了一记耳光。
“伱……你……你真是要把我气死啊。”
安再师,大吼了一声,“来人啊……请家法!”
“喏!”
书房外传来了下人的一声回应。
一声大吼,安子彻被吓傻了。
西宁郡王府的家法可不是像娘们当家的荣国府可比的。
像这种能保持七八十年,皇家对其依旧荣宠不变的顶级勋贵治家那是真的严,一旦犯了错军棍那是真的打啊,十军棍下去,任你是再精壮的汉子也得去掉半条命。
“噗通”一声。
西宁郡王妃当场跪了下来失声痛哭道:“王爷,妾身知道您心里不痛快,可彻儿也只是无心之失,您又何必将家法搬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