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摇摇头:“据说定远侯得知此事后当着贾家所有人的面痛斥了孙绍祖,说此子乃是中山狼,性情残暴,其原配便是被他活活打死的,贾家女子万万不能嫁给此人。
贾家老太太和贾政听闻后也就绝了将贾迎春嫁于孙绍祖的想法。”
“这个贾瑜。”听到这里,昌平帝的面色这才好了点。
只是他随后疑惑道:“对了……朕很好奇,听你这么一说,当时贾三思当时颇为激动,甚至当着贾家众人的面痛斥孙绍祖,这是为什么啊,他跟孙绍祖有仇?”
“应该没有。”戴权摇摇头:“据奴婢所知,定远侯跟孙绍祖从未见过,应该不会有仇,至于他为何如此激动,并当场痛斥孙绍祖,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不过据说……”
说到这里,戴权迟疑了一下。
看到戴权这个样子,昌平帝就气不打一处来,眼睛一瞪骂道:“你这老货,有话就说,别给朕摆出这幅死样。”
戴权迟疑了一下才对道:“陛下恕罪,奴婢只是听到一个传闻,只是又觉得有些荒唐,所以一直不敢跟您说,所以才……”
昌平帝森森道:“倘若你再不说的话那日后就再也不用说了,朕听说净乐堂那里还缺一名管事的,你想不想去试试?”
“皇爷恕罪,奴婢说……奴婢这就说。”
戴权吓了一跳,净乐堂是什么地方?
那是专门焚烧死人的地方,堪称是最脏最累的地方,正常人谁愿意去那里当差啊?
戴权赶紧道:“奴婢听传闻说,贾侯爷什么都好,就是年少慕艾,喜欢漂亮的姑娘。
这原本也没什么,但他奇怪之处便在于,专挑贾府的姑娘下手,您不觉得哈肯奇怪吗?”
“咦……”
被戴权这么一说,昌平帝也回过味来了。
“是啊……还真是这样的呢。”
贾瑜的原配是贾元春,两个侍妾一个是贾元春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贾探春,另一个是贾府的丫鬟,即便兼挑的林黛玉也是贾母的外孙女,可以说她的女人全都跟贾府有着不可密不可分的关系。
一想到这里,昌平帝不禁嘬了一下牙花子。
忍不住道:“这贾瑜是有什么毛病吧?
少年慕艾这点朕能理解,毕竟朕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
可这小子怎么尽逮着贾府的女孩下手,莫非他真要将贾府的女孩全都祸祸干净才罢手不成?”
戴权也挠了挠脑袋:“皇爷,您这话可是把奴婢给问倒了,奴婢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看到这种事啊。
民间的平头百姓还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呢,可贾侯爷却尽挑着自家的草吃,莫非这里头有什么讲究不成?
要不下次贾侯爷入宫的时候您问问他?”
“放屁。”
昌平帝被戴权的话给气乐了,甚至还爆了句粗口,“贾瑜对贾府的姑娘情有独钟那是人家的事,纵然有些……有些奇怪,但那也是贾瑜的私事,朕身为君主,岂能干这种包打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