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辽东军群龙无首,只能任由建奴在辽东大地肆意纵横。
截至目前为止,辽东已有二十多处城隘被建奴攻破,两万余军民殉国,情况岌岌可危。”
听完安再师的话,百官们一阵骚动。
汪知节再次站了出来喝问道:“鞑子出动八万大军攻辽,为何我军一点风声都收不到,难不成辽东的探子都是摆设不成?
再者说了,尔等军机处不是自诩掌管天下边防军务吗,为何事先却对此一无所知?”
面对汪知节的质问,安再师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极殿内,氛围凝重而肃穆。
汪知节凭借着努尔哈赤率兵对辽东发起进攻的契机,猛然对军机处发难。
他言辞犀利而刚毅,如利刃刺向安再师,让后者一时无言以对。
站在汪知节身后的文官们则是旁观冷笑,看似一言不发却暗含讽刺与不屑。
林如海、景三和袁英德三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泛起一丝担忧之色的同时也是隐含怒火。
这个汪知节也太不知道分寸了,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么?
建奴犯边,现在不想着如何将建奴赶出去,反而借机对军机处发难,堂堂的内阁首辅就这点胸襟?
只是三人虽然心中不屑,但并没有站出来指责汪知节。
毕竟汪知节现在是内阁的阁老,他的身后站着所有的文官,他们三人要是现在站出来指责汪知节的话,不管是对是错,但一定会给人一种屁股坐歪的印象。
就在这时,贾瑜突然站了出来。他面沉如水地凝视着汪知节,冷笑道:“汪大人此言毫无道理,倘若本侯没记错的话,吏部每年都会处置一批贪赃枉法之徒。
这其中不乏一地的父母官,按照您的意思,努尔哈赤犯边就要追究军机处之责,那朝中的官员们因为贪墨被逮捕,是不是也要追究汪阁老失察之责啊?”
“伱……”
汪知节怒道:“自古官员贪墨数不胜数,岂能因为有一人贪墨便归罪于当朝阁老的?你这是胡搅蛮缠!”
看到汪知节气恼的模样,贾瑜嗤笑起来,“是啊……连汪阁老也知道莫要因为一人贪墨便归罪于当朝阁老。
而我们军机处成立还不足两月,更何况我们几位军机大臣领的是圣上发的俸禄,当的也是大夏的官,后金要发兵犯关,总不能提前告知我们吧?
再者说了,我等军机大臣又不是天桥算命的半仙,又怎会知道鞑子何时会犯我边关?
汪阁老莫非也要欲加之罪乎?”
“你……”
“够了!”
这时,响起了昌平帝的声音。
此时的昌平帝因为心情极坏,向来严肃的脸更是黑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