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很简单,阮飞站在门口迎接他们,他刚刚就已经听见秦渊他们说话的声音,知道是姜清雾的相公来了,身为师父的他,即便满脸愁容也要挤出笑容。
“回来了?清雾,这位就是你的相公吧,快进门,坐下聊。”
姜清雾笑着回道:“是啊师父,他是秦渊,您刚刚都听见了吧,秦渊他是我师父,阮飞,你可以称呼他阮师父。”
“嗯,阮师傅好。”秦渊面带笑容附和。
阮飞喜笑颜开邀请他们坐下,并吩咐阮雪媛去倒水。
阮雪媛巴不得能离开呢,刚刚在门口已经够尴尬了,听到父亲吩咐,快步离开。
“呵呵,刚刚在门口我都听见了,雪媛这丫头平时就紧着清雾,你也别往心里去,只是你们结婚太快,她没能接受罢了。”
“您说笑了。”
这种小事,秦渊肯定不会往心里去,也没必要。
他对朋友的朋友一向宽容,更别提自己老婆的师父一家了。
况且他也不是小心眼的人。
“阮师傅,来的路上我都听清雾说了,这市舶司和太仓怎么回事?听说先前清雾也是因为这事奔波,您说说呗。”
阮飞闻言面露无奈。
最初听到姜清雾回来,以为是找到外援,没想到会是他相公。倒不是说秦渊不好,只是和心理预期相差甚远,既然人都来了,还问这些事,那说说也无妨。
“这事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当时有人花钱请我们镖局送镖,就是普通镖,没什么问题,偏偏就在石狮城出了事,现在马后炮点,无外乎人家设局,但当时哪知道啊。”
“后来清雾来花钱领人,本以为一切都说好了,结果又卡住了。”
“我听清雾说是他们要的太多?”
秦渊好奇询问。
阮飞抬起头,目光颇为无奈:“算是吧,市舶司的人卡着船,不用他们的船不能通行,可他们的船真的用不起,一天就要十两银子,太仓那边说我们的货太多,必须要走水路,起码要租十条船才行,一天就是一百两,再加上上船时要给的孝敬,下船时还要给,来回还要坐船,这一趟下来,就是三百多两银子,可我们运一次货才多少钱?”
“其他人倒是正常,就比以往贵一些,还没人设卡,一到我们就要这么多,明显就是针对……”
秦渊内心直呼好家伙。
这不比抢劫来钱快?
一来一回就要三百多两?
就是皇帝也运不起啊。
纯纯的搞针对,秦渊当时听到是要钱,还以为是比平常贵上三成呢,没想到直接三百成?
“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么?”秦渊皱眉道,这事已经不能用离谱俩字形容,得用相当离谱。
离谱程度堪比老母牛坐火箭时来个托马斯三百六十度回旋最后再来一句碉堡了!
纯恶意针对!
阮飞摇头。
“那不对啊,你再仔细回忆回忆,无缘无故的,不可能点名道姓的针对镖局,万事皆有起因,你要是想不起来,那我就去盘问出来。”
“啊??”
阮飞此刻完全懵了,秦渊这样子,不像是傻子啊?
这话怎么说出来的?
他们要是讲道理,也不至于在这上面做文章啊。
见他困惑,姜清雾解释并讲解缘由。
秦渊也很配合的掏出了玉佩。
瞬间把阮飞给整不会了。
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的,让自己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年纪大了真受不了这刺激!
阮飞仔细的在脑海中回想,近三年的大事小事统统想了个遍,愣是想不到有什么事情能和现在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