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被我这么一说,不好意思了,于是打开伞,说:“我们一起撑吧。”
这下轮到我犹豫了,于是瞪着眼睛看着Y,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和她同撑一把伞。
Y见我犹豫地看着她,就把伞向我的方向移了移,我见状,感到更不好意思了,但我也不敢再说我没事,因为我怕这会引起Y的误解——认为我嫌弃她。
于是我就把头伸到了伞的下面,但大半个身子仍然在伞的外面。
Y见我大半个身子依然在伞的外面,就笑着说:“你这样有什么用?大半个身子依然在雨里!”
我听Y这么说,再一看,确实她说得没错,我的大半个身子都仍然在雨中淋着,于是就将身子向伞的方向挪了挪,只是这样一挪,就靠得Y很近了。
Y显然感觉到了这一点,少女的敏感让她拘谨起来,不说话了。
就这样我们两人在一把伞下面默默地走着。
走着走着,我感到这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尴尬到令人窒息的地步,于是我就吹起口哨来,想藉此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那时在年轻人中流行吹口哨,因此我也喜欢吹口哨,虽然我这个人缺少音乐细胞,但居然口哨吹得还凑合。
那时,我最喜欢吹的一首歌叫“红梅花儿开”,那是当时外国民歌300首里面很有名的一首歌曲。
为什么我喜欢吹这首歌?因为我感到这首歌的歌词描写的正是我当时的困惑——满腹的心里话无法对她讲!
Y听我吹起了口哨,情绪也缓和了起来,就笑着问我道:“你吹的这是首什么歌啊?很好听。”
“叫《红梅花儿开》,是一首外国民歌。”我答道,说话时凝望着Y的眼睛,她的眼睛永远是那样地令人百看不厌。
“没听说过。”Y摇了摇头答道,随即发现我注视着她,脸红了。
Y生长在一个革命家庭,家里的家教比较传统也比较严,平时不允许她接触太多的“小资情调”的东西,因此像这种外国民歌300首自然她不会知道了。
“这首歌里唱的是什么啊?”Y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就掩饰性地随口问道。
“这是一首情歌,讲的是一个......”我刚想说这首歌描写的是一个少女对一个少年的思恋,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可以向她表白的方法,于是我笑着改口对Y说道:“过几天,我抄一份歌词给你吧。”
......
回到家,我抄了一份《红梅花儿开》歌词,但是我在歌词里搞了一个“小动作”——把里面的歌词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故意把少年改成了少女,于是整个歌词变成了:
田野小河边红梅花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