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老头点点头,意思是没错。
“有六十多根呢!要吃坏肚子的。”老头迟疑地好心提醒我们道。
小宁曾经在农场工作,言行上习惯了粗鲁,加上今天又有女朋友在场,因此就豪气地朝着老头大声说道:“你看我们像会吃坏肚子的人吗?!”
老头见说,也乐了。但无奈由于冰棍木箱太大,隔着铁门传不进来,因此老头把包着冰棍的小棉被连同这几十根的棒冰一起从大铁门的栅栏空隙中给塞了进来。
我们不得不感谢老头的好心,因为如果他不把这包冰棍的小棉被一起塞进来,不等我们吃完一根冰棍,这所有剩下的冰棍恐怕都得化成糖水了!
半小时后,这将近六十多支冰棍只剩下冰棍纸和小木棍了,其中Z和小陈因为是女的,吃得比较含蓄,而我和小宁则每人至少吃了二十多根。
前段时间,听说有组织吃冰棍比赛的,一个人在连吃了四十根冰棍后被送往了医院。
那时,我们的感觉好像虽然离这送医院的记录还有点小小的距离,但如果再吃上个十根八根的应该也不是问题!
这就是那个时代的我们:
我们傻傻地去追究一个影片剧情的真实性;
我们固执地在盛夏的烈日下沿着无人的昆明湖后堤“漫步”两个多小时;
我们不要命地一口气每人吃下将近二十多根冰棍。
那时我们虽然幼稚和青涩,但我们不是“装书的袋子”——书袋(呆)子,我们也有欢乐和激情,我们也会放飞自我!
现在回想起来:这是我们青春时代清纯、执着和豪放的一面。
而如今:岁月匆匆,年华似水,光阴如箭,追忆成梦。
人生有一首诗,当我们拥有它的时候,往往并没有读懂它;而当我们能够读懂它的时候,它却早已远去。
这首诗的名字——就叫青春!
......
第二天,我们来到了著名的北惊大学,未名湖的湖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反射出点点金光,偶尔微风拂过,层层鳞浪随风而起,吹皱了湖畔博雅塔古老的倒影。
北惊大学位列全球大学排名第49,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中心和五四运动的策源地,涌现过不少当代名人,如著名的中国教育家蔡元培、中国著名的科学家钱学森,新中国第七任总理等。
北惊大学内的未名湖在清朝属于淑春园的一部分,乾隆将该园赐给他的宠臣和珅,由此和珅在此大肆营建,一共建造楼台64座、游廊亭阁357间、房宇上千,极尽奢侈。
20世纪20年代清朝被推翻后成为燕京大学的一部分,校方请设计师亨利·墨菲规划校园布局,而未名湖的名字则是由中国现代著名历史学家、思想家、教育家,国学大师钱穆先生命名为。
19年,燕京大学被行政撤销,北惊大学从市中心迁至燕京大学旧址,从此未名湖成为北惊大学校园的一部分,2001年“未名湖燕园建筑”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面对如画的未名湖畔的北大校园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愿望: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进入一所像北大这样美丽的大学去学习,因为中央广播电视大学虽然是一所大学,一所被联合国都承认的大学,但这是一座没有校园,没有老师,只有教室和电视机的大学,那时,乃至今天,进入一个名牌大学念书是每一个中国人少儿时代都会有的一个梦想,也是每一位中国父母对子女的期盼。
我和Z静静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她如往常那样,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完全沉浸在这晚霞下的美景之中,此时我的思绪则早已飘过了未名湖,飞向了远方,而Z却仿佛心事重重。
突然,一条鱼跃出水面,溅起朵朵水花,真可谓是:客戏游鱼近,恐惊读书人——从而打断了我们的思绪。
“毕业了,听说中央广播电视大学不负责分配,大家哪里来回哪里去,这样就要回原单位了!唉,真不想回去!!”Z坐直了身子,长长地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
“现在国家这么缺大学生,你回去应该不会再去卖豆腐了。”我安慰着Z。
“我不想回去,并不是单单因为怕去卖豆腐,而是我怕再回到这个环境。”Z见我安慰她说回去应该不会再去卖豆腐了,双眼漠然地望着波光潋滟的湖面,叹了口气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