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被宋柳这一声声的质问问的哑口无言,她摇着头,想要反驳,但是眼下的这些事情,让她又无曾辩驳。
宋柳看着眼前哭的异常伤心的女子,心中上过一丝不忍。想当年,当他还是个孩子还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他的娘亲,以一副高冷的样子跟他讲大道理,跟他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看着她日渐的消沉,看着她望眼欲穿的看着天空,渴望自由,渴望逃脱这深宫枷锁。连他,也成了她渴望自由道路上的枷锁……
直到传来她死去的那一刻,宋柳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时候他的心情,似乎在伤心的同时,松了一口气。自由,你渴望的自由。你得到了,这下,谁也不能绑得住你了。
他的父亲,为了弥补他,封了他亲王之尊,早早的搬离皇宫,还让他带走她身边的老人,免了那些人同葬的命运。
他当时就在想,真好,她自己得自由的同时,也让他得到了自由,唯一可惜的是,她市场念叨的那个“两情若是久长时”的人,市政没有等到。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想多了,人家说的很对“又岂在朝朝暮暮”,一朝金蝉脱壳,边随着那个人“朝朝暮暮”去了。全然忘记了,他还是个需要娘亲的孩子。更想不到的是,那个人,居然是自己曾经的师傅。呵呵,这就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吧。
想到这里,宋柳冷哼一声,“他死了,你要随他一起么?”说完这话,他就后悔了。聂洋的死,她应该是不知道的。他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果然,她在听到他赌气脱口而出的话后,整个人瞬间像是被抽走了生气,一愣神后,整个人,一片死灰。
宋柳后悔了。他后悔的想赏自己一个巴掌。
少年宋后面追着他娘亲而来,在见到他娘一片木然双眼无神整个人没有生气的站在那里的时候,瞬间怒了。也不管尊卑大小的区别,上前就给了宋柳一拳,这一拳,毫不客气。
赵如花站在一边,没有阻拦,也没有说话。
宋柳的嘴角蹭出了血丝。他没还手,只是看着这个跟自己长着又积分相似的面孔。
少年愤怒的瞪着宋柳几眼后,终究是没在下手。他走到他娘身边,“娘,我们回去吧,会‘柳家堡’。以后,再也不出来了。青铭以后,就照顾娘。”
柳夫人被自己的小儿子摇晃了几下后,才回过神来。然而话还没说,泪就想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划过脸颊,“你大哥他说,你父亲,没了,铭儿,你去问问你大哥,他恨我,所以才说这样的话,你爹,你爹他没死,对不对。”
聂青铭有点失神,他爹死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他爹怎么会死?他爹可是战神啊!
聂青铭转过头来,看着宋柳,一张稚嫩的脸仿佛在这一刻被聂洋附身了似的,“我爹死了?”
宋柳看着眼前的这一对母子,多么的感情深厚啊。自己才是那个爹不疼娘不爱的。
“对,他死了。”这下,你跟我一样了。一样是个没有爹疼的可怜虫。
聂青铭瞬间,跟他娘一样,整个人的生气都被抽走了。甚至比他娘更严重。
聂青铭自打记事开始,他耳边循环播放的,就是他爹那一幕幕的英雄事迹,从暗示和气,一个铁骨铮铮的伟岸形象,就在他的心里落下永不磨灭的痕迹,用现代的话说,这么一个牛逼哄哄的人,怎么死了?怎么能死了呢?
“是你,是你嫉妒我,才害死了我爹,是不是。”说完,疯了一样扑到宋柳的身上,一阵拳打脚踢。
宋柳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只一味的闪避。
赵如花一直在一旁旁观着有复杂血缘关系的三个人在言语上让相互之间鲜血淋漓。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夹杂着婢女小厮的惊恐和惨叫声。
还隐隐约约传来孙梓龙的暴躁狂吼:“给我抓住那个妖妇。”
听到这里,赵如花一愣,这妖妇,难道指的是柳夫人?是什么原因,让前一刻还被孙梓龙当成高堂参拜的柳夫人,下一刻就成了他嘴里的妖妇?
不管是什么原因,总是不好的消息。
见那俩人完全摒弃的武功招数,就跟俩孩子似的倒在地上一阵扭打,因为宋柳一味的避让,反而让两个人一时打的不分高下。
赵如花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当下也顾不得让这两个人继续胡闹,上前,不客气的一脚,将聂青铭踢开。那一脚,气势如虹,当贴近聂青铭的身上的时候,还是卸去了一大半的力道,就是这一大半的力道,又被察觉到的宋柳卸去了三分之一,所以,如花那一脚,看起来很吓人,其实提到聂青铭的身上,只是不痛不痒的一脚。
“别闹了,有人来了,好像要抓你……们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