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当两人心中的饥渴稍得满足后,才气吸不稳地停下来休息。“你起来,我们说会儿话。”推搡着还趴在她身上的木风说。
“不起,这样舒服。你想说什么,我能听见。”他调侃地说完还故意隔着衣服在她的胸部摸了一把。
“这还怎么说话呀?”身子一颤,哭笑不得地想。“你先起来,我口渴啦!”开始哄他。
“噢!我也有些口渴。你喝什么?我给你拿。”他爬起来问她。
“拿瓶汽水吧!我不喜欢喝白开水。”梦云边整理着零乱的背心边对他说。
“好”他答应一声去冰箱里拿瓶汽水打开送到她嘴边,又将自己刚才没喝完的大半瓶汽水干掉。
她靠在沙发上,他坐过来要搂她的肩膀,她赶忙侧身说:“我们下盘跳棋吧!正好歇会儿。”
见她抱着汽水瓶不丢手,一幅不喝完不放下的架式,他只好悻悻地问:“跳棋在哪儿?”
指指书柜,他过去拿来,两人摆好开下。原想着在自己家、在冬青家都很少有人能赢她,不免有些轻敌。谁知道木风也是跳棋高手,一下连赢她两局。
这下梦云的斗志被激发起来,拉着他一定要分个胜负。他只好无奈的陪着。不知是他有意相让,还是她本就技高一筹,下到第十盘时战况六比四。
木风举手投降,说什么都不愿再下,任凭她撒娇、恐吓,他也丝毫不松口。见他软硬不吃,她只好心有不甘的作罢,撅着小嘴闷闷不乐地放好棋盘。
看看时间不早对他说:“十点多啦!你回家吧!”
“没事,现在不上学,我家没人管我,我再多陪你一会儿。”他凑过来看着她的脸问:“你不高兴啦?要不我再陪你下几盘?”
“刚才求你下,你都不下,这会儿却来假好人,我这会儿没兴趣,不下。”嘟着嘴向天翻着白眼说。
看她生气的样子实在可爱,他忍不住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一下。满眼庞溺地哄她:“好梦云,别生气!要不,今晚我留下来陪你下它个通宵达旦?”
见他貌似认真,梦云心中一震,装没听懂说:“我们去外面吃烩面吧?我有点饿啦!”
“那好吧!你多穿点,外面夜凉。”他体贴地嘱咐她。
随手拿件长袖衬衫披在肩头,看看外面没人,让他先走。稍停一会儿,才轻锁房门蹑手蹑脚地下楼。在路边吃完饭,坚决地让木风回家,自己将屋门反锁好,打开所有的灯睡觉。
睡到半夜,听到客厅有声响,心跳个不停,以为有小偷进门。重重地咳嗽两声,抓起床头的鸡毛掸紧紧地握在手中。
侧耳倾听,那声音还在。使劲的咳嗽几声,用鸡毛掸重重的敲敲地板,发出咚咚声。客厅的声响戛然而止,害怕的不行却不敢去看。
只过了片刻,那声音又复响起。穿上鞋,抄起桌头柜上的汽水瓶,屏住呼吸悄悄向客厅移动。
探头望去没发现人影,正觉奇怪,忽然一道灰溜溜的影子从自己面前跑过。“妈呀!有老鼠。”吓得她魂飞魄散,快速地回屋关紧房门。
跳上床,打开电视,从小她就怕这种脏兮兮,令人作呕的家伙,每次想到它们那幅丑陋模样儿,心中就不寒而栗。再也无心睡眠,一会儿敲敲这儿,一会儿敲敲那儿,只愿它不要跑到自己房间就好。
长夜漫漫终,外面的老鼠不知是闹腾累了,还是惧怕光亮?不再弄出响动。她也精疲力竭地睡去。
可惜没过多久又被窗外的嘈杂声吵醒,看表才八点半。“睡不着起来冲个澡也许会好些?”梦云想。
打开加热器,开始收拾屋子,把那些边边角角都清理一遍。“没有吃的,看你今晚还来?饿死你!”深恶痛绝地想。
试好水温,关上加热器。洗完澡拿毛巾擦头,看到镜中仍带倦意的脸,越发痛恨起那只可恶的老鼠。“今晚它要是还来,我可怎么办呀?”担心害怕着让她不由得心烦意乱。
肚子咕咕叫着抗议,想起自己没吃早饭,就打开柜子想拿包方便面煮,一道灰黑的影子在眼前一闪而过,吓得她一声尖叫,跳上沙发。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梦云,你怎么啦?快开门。”木风的声音传进耳中。
这一刻,世上再没有比这句问候更动听的声音啦!光着脚跑去打开门,一把搂住他,颤抖着声音说:“木风,有老鼠。”
他一愣神,然后哭笑不得地说:“一只老鼠就叫成那样,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啦?吓我一跳。”
见她光脚站在地上,回身锁好门,抱她到沙发,将她放下。见她拽着自己的背心一角不肯松手。笑着安慰她:“老鼠在哪?我去捉住它。”